漆月觉得渴,大概出了太多汗。
她怀里的喻宜之也是一样,滑不溜手,两人裹着被子一起摔到了地上。
喻宜之说还有一个造型想试。
漆月在心里笑:造型。
喻宜之闭着眼说:“可我真的没力了。”
漆月裹在被子里吻她眼皮:“我帮你。”
终于天边透出薄薄晨曦时,她们该睡了。
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尝试了,不算留下任何遗憾了。
喻宜之说:“换了床单再睡。”
“嗯。”
然而没有人动。
喻宜之抱着她,素来凉凉的皮肤沾满残存的热气。
躺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喻宜之已经睡着的时候,喻宜之低声:“你刚才给我发的那个红包。”
“怎么,嫌少?老子很穷的好吧。”
“都没写祝福语。”
漆月哑哑的笑了声。
她伸手拥住喻宜之,脸埋进喻宜之的长发里:“其实我从十七岁开始,就只有一个愿望。”
“祝喻宜之,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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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漆月和喻宜之一起过的两个情人节都十分莫名其妙。
一次她请喻宜之吃冷掉的饺子,一次她看到喻宜之收了别人的巧克力、赌气而连预订好的大餐都没吃上。
今年情人节恰逢元宵节,漆月在办公室跟钱夫人打完电话,收到喻宜之微信:【情人节快乐(狗头】
【喔,快乐。】
【敷衍!(敲打】
【我们还是喜欢过情人节的年纪吗?】
喻宜之直接甩了张照片过来,里面有她的笔记本电脑,一杯薄荷茶,凌乱的文件和一瓶香口胶。
漆月看了半天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反应过来:“我k!”
喻宜之那堆凌乱文件的深处,藏着块掰了一角的巧克力,漆月马上伸手去摸口袋,她给喻宜之准备的、本来很犹豫要不要送的巧克力,已经没了。
【为什么你买的巧克力每次都那么甜?】
【嗦,不吃还给老子。】
【没说不吃啊。】
喻宜之又甩了张照片过来,藏在文件深处的巧克力又被掰了一块,喻宜之左手拇指和食指藏在电脑屏幕后,对着镜头比了个心,指尖还沾着一点巧克力。
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