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休想占老子一毛钱便宜!”
她在别人面前撩得不行,在喻宜之面前又像烈女。
毕竟面前这女人是全世界唯一深谙她底细的人她这辈子就只有过一个爱人,名叫喻宜之。
然而喻宜之现在用那种“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颜色”的眼神看着她,她真想呸喻宜之一脸口水。
喻宜之扭身扯过她的爱马仕,从里面翻出一瓶红花油。
漆月:“你听我电话里的声音就知道我伤了?”
喻宜之垂眸:“脱衣服。”
漆月骂骂咧咧开始脱,露出左边肩膀。
喻宜之拧开药瓶,一大股桂叶油和香茅油的气味在车里弥散开:“大概因为我以前听你受伤的声音太刻骨铭心了,每次听都心里一颤,所以直到现在还忘不掉。”
漆月沉默不语。
车内灯光昏黄,像岁月流淌。喻宜之刚才骑摩托出了汗,体香从香水味和药味中钻出来。
漆月莫名怕了这沉默,调笑一句:“就算听出我伤,怎么知道我是扭伤?你神婆啊?”
喻宜之几乎是瞪了她一眼,带着愤怒,一把扯过后座的爱马仕。
漆月心想姐姐你慢点扯,几十万的包呢,当年你把我骗那么惨不就为这些么?
喻宜之把包口扯得大大的给她看。
她再度沉默。
喻宜之:“以前我怕你受伤,各种药都常备在家里,今天我也和以前一样,把各种药都买了,因为我他妈根本不知道你今天要用哪种!”
漆月顿了顿:“你说脏话。”
喻宜之很少说脏话。
但喻宜之根本没理她这缓解尴尬的打岔,沉默坐了会儿,把包丢回后座,重新拧开红花油,在掌心搓热。
近乎粗鲁的扯过漆月手臂,对着肩膀揉上去。
漆月“嘶”一声。
喻宜之垂眸盯着她肩膀睫毛微颤:“你还知道疼。”
“老子什么时候说疼了?”
喻宜之一下一下,说不上是用力还是轻柔的揉着她肩膀伤处,咬唇:“你疼不疼的,也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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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后来想,为什么喻宜之听她一通电话就知她受伤,这问题是她多此一问了。
毕竟她语气里一个微妙停顿,喻宜之都知道她要放什么响屁。
漆月错过了高考,她无所谓,甚至觉得这是一条更适合她的路,她去钱夫人的酒楼找了份正式工作,每天要对付的牛鬼蛇神是她从小熟悉的那帮人,让她忙乱之中,却也有种熟悉的安心感。
那时喻宜之也找了份实习工作,实习期间每个月八百,吃饭都不够,要是加班错过地铁,她也舍不得打车,坐慢得要死的公交往家走,累得忍不住睡着,额头撞在玻璃车窗上满是红印。
所以漆月那时特别拼,为漆红玉,也为喻宜之。
别人搞不定的场面她能搞定,因为她身上总是带着股狠劲,很能震慑人。
只是偶尔,要是真有人闹事,她难免卷在其中。
劝架也落的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