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好了,不是吗?明月一度照进泥沼里。
她问喻宜之:“午饭吃了吗?”
“还没。”
“那我先去做饭。”
“要我帮你吗?”
漆月想起那杯得她后来喝了两瓶水的红糖姜汤就头大:“还是算了。”
她自己走进公用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提前包好的馄饨,煮了三碗。
先端了两碗回家,看到喻宜之正站在窗台上,漆月吓一跳:“你干嘛呢?”
“挂窗帘。”
这才看到喻宜之手里拿了团白纱。
喻宜之挂好窗帘后从窗台跳下来,又拿抹布把窗台擦干净,她来了几次,现在对漆月家熟得跟自己家似的。
漆月有点看不得千金大小姐在这做家务:“我来吧。”
喻宜之自己却无所谓,一边认真擦着窗台一边叫漆月:“看。”
今天有风,窗户打开了一半,白色的纱帘飘飘扬扬,给这屋里原本脏污破败的一切蒙上了一层牛奶色的滤镜。
喻宜之:“奶奶经常坐在窗口吹风晒太阳,有时候风大了又容易着凉,加块纱帘挡一挡。
漆红玉:“阿月,你都不知小喻有多细心。”
等喻宜之擦完窗台让开,漆月把馄饨在桌上放下,这才看到桌角多了个花瓶,还有一台小巧的收音机。
喻宜之:“奶奶,这花以后我每周末来找漆月学习时帮你换,你每天闻闻花香心情都好点。还有那收音机,刚才教你的用法都记住了么?”
漆红玉:“记住啦,你看看我弄得对不。”
漆红玉摸索着旋动按钮,一曲属于漆红玉年轻时代的老歌传来,漆红玉高兴极了:“这可比手机好多了,手机我总是按不明白,可是小喻,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不用谢。”喻宜之轻声说:“我跟漆月是朋友嘛。”
“哎,好,我人老了不中用了,也只能让阿月替我谢你了。阿月,你可得对小喻好点哪。”
漆红玉跟着老歌哼了几句,漆月把凉得差不多的馄饨推过去:“奶奶,先吃饭。”
又问喻宜之:“我们俩在小桌上吃?”她俩学习的那张小桌。
“好。”
漆月又去厨房把自己那碗馄饨端过来。
那张桌子矮,两人个子又高,蜷腿坐着,低头吃馄饨时膝盖都经常碰在一起。
“在哪买的馄饨?”
“少装了喻宜之,你明明看到这形状大小都不一样,就知道是我自己包的了。”
喻宜之咧嘴:“是,只有你这么没耐心的人,才会包出这么个性的馄饨。”
漆月哼一声:“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喻宜之的膝盖碰碰漆月的膝盖:“喂。”
“干嘛啊。”
喻宜之声音压低,像在探寻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知道我今天要来,特意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