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说我今晚《月光奏鸣曲》弹得不错。”
喻文泰笑了声:“她那样的孩子,怎么听得出钢琴弹得好还是不好?”
“宜之,你跟那样的孩子不一样,你知道的吧?”
喻宜之沉默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工人匆匆走进来,小心翼翼移动喻宜之那架巨贵的钢琴,喻文泰叫喻宜之:“走了,回家了。”
喻宜之跟着他走出去。
工人搬运钢琴是一辆车,喻文泰带喻宜之坐宾利。
车窗紧闭,车里满是真皮座椅的皮革味,和喻文泰身上干香辛辣的香水味。
喻宜之:“可以开点窗吗?”
喻文泰看了她眼。
喻宜之:“你刚才说得对,今晚是有点累,头有点晕。”
喻文泰:“开一条缝吧。”
司机很听话,把喻宜之那边的窗户打开一条缝。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自由不羁的气息,喻宜之不敢在喻文泰面前动得太明显,还是忍不住近乎贪婪的往窗那边凑了凑。
窗外的路灯霓虹,好像没来得及凝固就被风吹散的油彩画,模糊成一片,躁动又宁静,像漆月说话的声音。
而漆月今晚凑到喻宜之耳边的那句话其实是:“喻宜之,想谈恋爱的话,跟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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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漆月破天荒在早自习之前就到了学校。
大头都傻了:“漆老板你是不是打算退学了?今天来这么早,是不是回光返照?”
漆月笑骂:“滚,你这成语数学老师教的吧!”
大头笑:“总比体育老师教的好。”
来是来了,漆月当然也不可能早读什么的,事实上致知楼里也没人早读,都在扎堆聊天。
漆月一边跟大头闲扯,一边不停的伸手点在手机屏幕上,亮起,熄灭,又亮起,又熄灭。
大头:“你在等消息?今天摩托车行有活啊?”
“啊?嗯嗯。”
大头转头跟别人说话时,漆月不着痕迹皱了一下眉。
喻宜之这人真的是!
从昨晚她说出那句话后,直到现在,喻宜之跟死了一样没一点动静!
好不容易熬到早自习下课,漆月烦躁躁往食堂冲。
大头跟在她身后:“漆老板,你今早火气怎么这么大?”
漆月没好气:“低血糖,饿的!”
两人走进食堂前,漆月脚步一滞。
她本来还想喻宜之那么安静,别是今天没来学校吧,没想到正碰到喻宜之,和池晨一起从行政楼那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