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傅聆风结婚的这些年她还是有长进的,知晓往哪里捅才能真的叫人疼。
学到了什么,也令她身上终是沾染了几分类似于傅聆风的痕迹。
金发的Alpha最终灰溜溜地走了,面上还有些恼怒,大概是觉得无颜见人吧,后面便再也没有说过什么等她爱她。
温晚想,这道插曲她回头应该会跟Doris提一嘴,免得她再撮合两人。
破碎的婚姻叫温晚领悟了一个道理
与其维持表面虚荣的假象,不如彻彻底底打破来得干脆。
坏掉的东西永远都是坏的,任凭你缝缝补补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相反还会在捡起的时候扎自己的手,最后遍体鳞伤。
以及。
她的性格、她整个人大概真的都太糟糕了吧,所以至今不会有一个人真心来爱她、怜她。
也许是断得果决;也许是长时间的空白疗法确实有效;也可能早在对方明明有女友还跟她告白那回,对方的形象在她心里便有了裂痕,自己对那位的情感其实不深。
这次温晚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低落的情绪。
她拿着陈时墨买回来的药膏往屋里走,楼是两层的,可温晚收拾出来的浴室其实只有两间。
一间在她选的这间卧室里,另一间则挨着客厅,走回屋里有一段路。
傅聆风是突然造访,事发突然,根本没有供她换洗的衣物,洗漱完的新衣服就只能穿温晚的,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将人赶去外面那间浴室比较好,可当时,也许是想到傅聆风可能衣着不得体地穿过繁长的一段,她便下意识地将人往屋里带。
现在才知道后悔。
温晚便只能期待傅聆风这回还在冲洗,并没有出来,她悄悄将药膏放在桌子上……
然而。
墨菲定律,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发生,当温晚推门进去,正见到傅聆风站在那里,抬头望过来。
她果然换上了自己准备的干净衣服,温晚彼时已经在懊悔了,存着故意为难的心思,特地挑了件粉色的毛衣。
这个色调跟傅聆风可谓是半点不搭,傅聆风已经穿上了,这会瞧去,竟也不觉得十分违和,甚至还有几分俊俏的活泼,浅浅粉藕映着Alpha白皙的皮肤,连那张常年凝结着霜雪的脸都变得俏丽非分。
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说是变成高中生还不至于,但有点像是刚刚踏足社会的大学生?
……还是不太富裕的那种穷学生。
两人的身高足足差了七厘米,粉色毛衣在温晚的衣服里是刚刚好,可穿在Alpha身上,却成了修身,掐出一截纤细劲瘦的腰肢。
身下的裤子也断了一截,修成了七分,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是能放在掌心细细把玩的程度。
穷酸都变成了稠色艳丽。
尤其在当下。
沐浴过后的Alpha肌肤透着点浅浅的薄粉,深邃的眼眸都有了几分舒润盈色,可能是冲澡时不小心,她的长发湿了小半截,正用毛巾擦拭着,只是瞧着也不怎么用心。
她的头发跟傅家人一样,都带着点天然的卷,只是对比傅朝云,傅聆风的卷度要更大一点,低头拭发时斜睨着瞧人,仿佛也用了种妩媚柔情。
纵然都要离婚了,温晚依旧得承认,傅聆风的皮相是顶顶好的。
平日里宛若高岭之花,可一旦她稍稍放下身段,像如今,或是在过往每一次的床上,不再是那般凛然不可侵的Alpha曾无数次将她几乎迷得找不着北。
色令智昏啊。
温晚很快又令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地平静道,“药膏我……”放在桌上了。
“拿给我吧。”Alpha先声夺人。
温晚被驱使着走过去,先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雪松香,十分清冽,并不冲人,檀木淡香有种凝神静气的作用,但它出现的大部分时候,又是叫人如此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