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答应,还是没松开毛毛,搂着 毛毛趴沙发边缘,手 指无意 识的戳着 毛毛的鼻头,毛毛呼吸喷洒在她手 指尖,很温热。
靳水澜见她这副样子不 知道是不 是酒劲上来了 ,她刚想问,门口传来声响,随后 送餐人员敲了 门,靳水澜把推车推进来,看到 陆枕秋还维持刚刚那个姿势,她问:“沙拉还吃吗?”
陆枕秋摇头:“我不 想吃了 。”
她说:“你吃晚饭吧。”
靳水澜坐在她身边,吃饭之前 给陆枕秋递了 一杯热牛奶,陆枕秋接过,掌心温热,她抿一口,是喜欢的甜度。
陆枕秋转头看眼靳水澜,看她低头吃饭,灯光落在她长睫毛上,刚刚洗了 澡,还有湿气 ,睫毛湿漉漉的,侧脸很漂亮,轮廓弧度堪称艺术品,靳水澜以前 听别人说,作者是最容易生病的职业,因为久坐,很容易有各种问题,但靳水澜好 像是个例外,她健康,自律,虽然也会熬夜,日夜颠倒,但真的很少听到 她说哪里疼哪里痛。
思 绪太乱,乱七八糟,陆枕秋都不 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 么,她只是静静看着 靳水澜吃着 晚饭,偶尔靳水澜问:“这个甜点不 错,尝尝吗?”
说着 勺子就 送到 嘴边,她张口咬住,是很甜,但她尝不 出味道。
靳水澜笑着 问她:“好 不 好 吃?”
陆枕秋说:“挺好 的。”
靳水澜点头:“我妈也会做,你喜欢下次过去让她做给你吃。”
陆枕秋没回话。
毛毛靠她趴了 一会起身在房间里乱转,憋了 一天没下楼,它在房间里发泄过剩的精力 ,陆枕秋也起身走到 阳台上,看着 楼下,蓦然觉得自己挺蠢的。
莫白之前 都说了 ,酒店上面都被三水包了 ,那靳水澜怎么还能住进来呢?
而且在三水时,她得到 的那些特例,就 连小鱼听到 她是晚会主持都忍不 住咋舌:“厉害啊,还是第一个刚进来没半年 就 能上晚会主持的。”
更别说那些细微的小例外,三水的推荐位,直播间高居不 下的热度,莫白的态度,之前 一直都不 知道为什 么,现在恍然有些明白了 。
靳水澜吃完晚饭走到 她身边,阳台很大,有个吊椅,陆枕秋站在窗户旁边,身影单薄,靳水澜走过去,从她身后 抱着 ,问:“看什 么呢?”
“看外面的灯。”陆枕秋没回头,身上的酒气 淡淡的,融合刚刚的牛奶味,很甜,靳水澜没忍住低头亲了 亲她脸颊,问:“灯有什 么好 看的?”
陆枕秋说:“灯很亮。”
没头没脑的一句,靳水澜权当她喝醉了 ,哄着 :“好 ,这边冷,我们回去看。”
窗户是半开的,冷风簌簌吹进来,毛毛仰头汪一声,似乎还在因为今天没出去而憋屈,陆枕秋转过头,站在窗口看靳水澜,她开口:“我想坐这儿。”
她看着 吊椅,靳水澜依她,但还是把窗户关起来了 ,窗外的灯光被窗户折射出很多影子,靳水澜坐在陆枕秋身边,吊椅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中间地方凹进去,两个人紧挨着 ,靳水澜喊:“秋秋。”
声音很蛊惑,陆枕秋转头,和 靳水澜对视,那双眼灼灼清亮,她吃完晚饭又简单洗漱过,开口有淡淡的薄荷味,是陆枕秋最近最喜欢的味道,她微仰头,看着 靳水澜慢慢靠近,和 她额头抵着 ,呼吸纠缠在一起,陆枕秋已经熟悉靳水澜的靠近了 ,她的眉眼,山根,清晰分明的睫毛,白皙的肌肤,轮廓弧度,无一不 是了 然于心,陆枕秋刚想开口就 被靳水澜吻住。
客厅的灯光隐隐约约,阳台没开灯,光线明暗交织,靳水澜动作又轻又柔,怕她疼似的,吮吸都少了 力 道,陆枕秋想到 刚刚的那些事情,混沌思 绪再度凌乱,她拉住靳水澜的睡衣领口,突然磨着 牙尖一口咬靳水澜唇瓣上,柔软的触感比平时更明显,靳水澜被咬疼了 下意 识拧眉,想松开但陆枕秋还紧攥她睡衣,并比刚刚更用力 的咬了 一口。
疼痛刺激神经。
说不 上是谁点燃了 谁,陆枕秋这么难得的疯狂挑起靳水澜内心压抑的燥热,她反客为主搂着 陆枕秋的腰身,将她直接抱着 坐在腿上,吊椅因为她的举动摇晃起来,两人因为晃动姿势更加紧密,几乎贴在一起。
靳水澜丝毫没觉得被咬有什 么不 好 ,反而身体里涌动莫名的情绪,血液流动比刚刚更快速,更澎湃,心头窜起看不 见的火苗,越窜越高,星火燎原,她想加深这个亲吻时,陆枕秋松开了 她。
也不 算松开。
只是趴在她胸口,气 喘吁吁。
靳水澜听着 她呼吸声脑子嗡嗡的,一种本能欲望驱使 她手 从腰旁滑落,往下时陆枕秋喊:“靳水澜。”
如吹凉风,扑面而来,靳水澜清醒些许,没了 动作,手 还伸半空中,她蜷缩起手 指,拍了 拍陆枕秋的后 背。
陆枕秋说:“我妈妈是好 几年 前 二婚的。”
她声音很轻,很软,带着 回忆的韵味,靳水澜嗯一声,听到 陆枕秋继续说:“她第一次带那个人回来,告诉我,这个只是她同事,她说那个人在公司对她很好 ,很照顾她,所以她想请那个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