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嘻嘻地拜倒谢恩。
四皇子却有些不情不愿,建武帝冷哼一声,周遭气场变冷:“魏王是否不满?”
他这话得就重了,你一个皇子敢对皇帝不满,岂不是无君无父?
齐王脸色一变,连忙拉着四皇子跪下:“父皇,四弟只是一时高兴,有些不可自已,儿臣请父皇恕罪。”
四皇子一见老爹发怒了,虽说他脾气是犟了点,可不敢跟父皇制气,当即低下头。
谁知道建武帝却冷冷一笑:“朕看他是不满得很呢,是朕没赏他个可心的王爷当当,他心里不高兴?”
四皇子也吓了一跳,连忙求饶道:“儿臣不敢,儿臣绝无此心,请父皇明察。”
齐王握拳,看皇帝突然发飙,这是为何?
满朝大臣也有些吃惊,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发怒,是否这是警告?
建武帝冷哼一声:“没君没父的东西,朕看你敢得很,你给朕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别成天上串下跳。”
齐王一颤,这是在指桑骂槐呢,整治四弟,不是在警告他吗?
难道这些日子结交朝臣,想他们围四弟封晋王之事出力,却是父皇下的套?
否则父皇何意如此发怒,开始放出风声,如今却是根本没有封晋王的意。
齐王也不傻,只是之前被利益给蒙蔽了,一时没有想到罢了。
现在一想到这一出,顿时惊了一身冷汗。
想到这些日子朝中请封四弟为晋王的人可不少,以至于最后他都以为父皇真的有此意,没想到居然是如此。
齐王看到父亲的眼睛,只觉得如电般让人不敢接触,顿时心中寒意四起。
他不是父皇的对手啊,这个老狐狸一个套就把他套进来了。
众臣不敢相劝,看皇帝正暴怒呢,哪个会冒着这时候上去犯傻?
四皇子诺诺不敢说话。
萧明睿上前道:“父皇喜怒,四弟一向鲁莽,父皇罚了便是,若是气坏了自个,却是让儿子们为此自责。”
楚王见状,也上前道:“是啊,父皇,儿臣敢请父皇息怒。”
建武帝见他给铺了台阶,表情也柔和起来,消了气,摆手道:“行了,起来吧,朕也没兴趣跟这个小子计较。”
他想到二儿子最近十分安分,还一心为朝廷办事,也没有参与最近抢王爵的事情,不由大为满意。
建武帝一高兴了,就赏了洛王和楚王。
齐王脸色不怎么好看,只是他一贯摆着一张笑脸,此刻也很难让人看清他的心思。
四皇子站在一边,像霜打的茄子,被父皇当众责骂,这都没脸了。
五皇子在一边忍笑,幸灾乐祸。
时而笑嘻嘻地看四哥一眼,惹得四皇子回头瞪他。
两兄弟从小闹惯了,这回还是闹,若不是顾忌是在金銮殿,只怕马上就能打起来。
婆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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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朝上的,忒也晦气了。
齐王想着,下了朝,却被父皇给叫去了御书房。
建武帝正在批阅奏折,见到他,眼睛抬头没抬,问道:“你府里是怎么回事?”
齐王心里一紧,这事儿他当然知道瞒不过人,现在父皇却是知道了。
他肯定是清楚情况的,自己若是瞒着,只怕……
“儿子府里王妃和侧妃赏景,侧妃不慎跌入水中,结果昊哥儿当时在栏杆处,也跟着掉入水中。”
他说的是表面上的情况。
建武帝蹙眉道:“昊哥儿怎么样了?”
“昨夜高烧,儿臣早朝时,他已经烧退醒了。”
建武帝露出一丝笑容,他还是很看重长孙的,只是提起此事,他却也冷冷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也好好管管你府里的事,若无贤德如何治府,如何治天下?”
齐王连忙道:“儿臣知罪,儿臣疏于管教,实在惭愧得很。”
建武帝哼了一声:“退下吧。”
齐王捉摸不透皇帝的意思,退了下去。
建武帝待他去了,拿起一个密折瞧着,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