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华遥穿的就是这么一套西装,黑质底色,棕色竖纹,面料是最新科技的聚合物,每一粒纽扣均为纯金打制,式样简约,线条流畅,小收腰,西裤略窄。
穿在身上完全将委员长肩宽腰细的良好身材衬托出来,尽显尊贵风范。
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他穿着这么一身堪堪返回宴会大厅,立即吸引了大量女士的目光。原来的土气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雍容华贵。
总是那么阴郁的气质,沉静如水的表情,初看去仿佛落拓潦倒的读书人,再看又像是游戏风尘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竟给人一种比柏幽城也毫不逊色的感觉。
很多人穿起龙袍不像太子,穿再好的衣服看上去也不伦不类。可是陈华遥与这套衣服实在太相配了,嘴里叼着劣质香烟,偶一抬手,锈迹斑斑的荷花表露在外面,偏偏让人觉得那么和谐。
有个年轻的女人娇笑着走了过去,左手轻提裙裾,右手一杯波尔多红葡萄酒,挟带一股中人欲醉的香风,表情欲拒还迎,笑道:“帅哥,刚参加新闻发布会过来?”
她之前关注过柏幽城,但显然没留意大帅哥身边的土老表。
陈华遥马上忘了屈正塔的会议,左手轻夹香烟,缓缓吐出一股白烟,说:“是的,美丽的女士,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在鹧鸪港海滩上的惊鸿一瞥,还是贞观会所里的偶然遇见?”
所说两个地点均是象京的知名场所。
“都不是。”女士回答的语气不可捉摸:“只不过那个地方你应该忘了。”
陈华遥顺手接过一杯白兰地,如同从《泰坦尼克号》里走出来的莱昂纳多,道:“是前一世的缘分吗?或是我五百年的修行,换得今生你的眷顾?”
女士掩嘴一笑:“看来你是真不记得我啦,不过也没关系,能在这里看到你很意外呢。”
听她话里的语气,好像还真的见过。陈华遥立即搜肠刮肚在脑海里苦苦回忆,一点没找到这个女人的影子,于是颜色一整,变成《罗马假日》里的葛里派利:“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片段,有人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有人却期盼意外的到来。女士,你让我的生命充满了期待。”
他装逼到了极点的话语和情场浪子的表情,顿时让离得较近的几个女人眼中射出迷醉的光芒。
那女士轻轻笑了起来,艳若桃李,灿似春花,道:“你们社会学系也教怎么泡妞的课程吗?”
陈华遥闻言差点没把香烟戳进自己鼻孔里,两眼瞪得老圆:“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社会学系的?”
女士脑袋微微倾斜,想要笑却又叹气道:“和陈帅哥来往的都是魏公子那种贵族,怎么还会记得小女子呢?”
陈华遥越发张口结舌:“莫非……莫非我在哪年哪月与你共度春宵?”
那女士白了他一眼,说:“想得倒美,今年的迎新舞会,水光山色舞厅,还有印象么?”
陈华遥更加摸不着头脑。
那女士见他一副痴、呆、傻、愣的神色,比之前面的扮酷充帅别有一番可爱,只好提醒道:“那天晚上你打跑了物理系的姜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