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迫不得已

厚磅礴,却又纯净无比的真元如山洪爆一般沿着火t培诚的体内,久违的撕心裂肺的痛觉再次蔓延到李培诚的全身。-

早已经经验丰富的李培诚,忍着剧痛,全力控制全身比起常人多了许多,强大了许多的穴道,让滚滚真元如泄洪一般通过这些全力开放的穴道奔涌而入肉身之内。

一开始肉身所有细胞贪婪地吸收着如此纯净又浑厚的真元,不过很快就被撑得饱饱的,似欲炸裂开一般。

布满全身的经脉此时也是如此,被撑得满满的,无处宣泄。

如滚珠一般的血水从李培诚的肌肤渗透而出,转眼间李培诚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李培诚虽已经想到了渡劫中期修士的元神必是强大无比,但王崇真元的雄浑程度还是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想,当机立断,化为一道光芒划出阴阳五行大阵,转眼间落在凝翠谷,他的火云枪上还挑刺着芶延残喘,早已经由不得他自己的王崇。

血水从王崇的胸口汨汨而出,流过火云枪表面,转眼间被高温烧为灰烬。汹涌的真元则是呼啸着通过火云枪内里,快速地涌入李培诚的体内。

一点点异样的光芒从火云枪上不时闪烁而起,古朴无华的枪杆上似乎多了许多血脉一样的纹路忽隐忽现,仿佛突然间火云枪拥有了生命。

不过此时的李培诚火烧火燎,根本没注意到火云枪的变化。

落入凝翠谷,李培诚立刻布了八卦锁天阵,盘坐阵法之中。

如山崩海啸一般的压力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般压迫而来,这才让李培诚缓过一口劲来。

真元被压迫在肉身之中。并且还源源不断地涌入肉身之中。肉身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更加强韧。也在变得越来越饱和。经脉内地真元无处可去终于大部分涌入紫府之内。

本就已经逼近合体中期地九大元婴如同被吹了气一般。在不停地变大变强。浑身散出浓浓地紫氲之气。紫氲之气充盈在紫府之内。浓得把九大元婴都给淹没了。

八卦锁天阵内。李培诚此时似乎浑然忘了痛苦。忍不住哀嚎一声。他知道。这回就想不晋级都难。不过这也是李培诚决定吸收王崇强大真元时就猜到地结果。也是他无可奈何地选择。

叶家、聂家哪个是好惹地。更别说还有一个莲花教了。就算明知会突破到合体中期。李培诚也别无选择地走这条捷径。只有如此才能应付随时有可能来临地暴风雨。

莲花教。万灵谷。

五彩莲花宝座之上。身披霞光隐闪地金色衣袍。头戴束紫金冠。英俊到近乎妖异地朱啸天。此时双目散着慑人地寒光。面冷如冰。浑身散着让人心胆俱裂地滔天杀气。

滔天杀气在大殿里如怒涛肆虐着,其中有一股凌厉到了极点的杀气一浪高过一浪地朝站与大殿中间的叶天南迫去。

叶天南虽面沉如水,但后背却早已经湿透了,到今天他方才有些真正领略到朱啸天的厉害。

“好一个云湖,不仅败了叶志涛,竟然连本尊派去的人都敢杀!”朱啸天声音冰冷刺骨,充满金戈铁马的铿锵之声。

叶天南闻言心中暗喜,知道朱啸天已经动了浓浓杀机,这也正是他故意不泄露李培诚可能是阵法大家的秘密,为的就是让王崇阴沟里翻船,惹得莲花教出动。

“此子狂傲无比,实力强横,当尽早诛灭,以免留下后患!”叶天南躬身沉声道。

哼!朱啸天冷哼一声,目光扫了叶天南一眼。

叶天南顿时感到如裸地坠入万古冰窑,遍体生寒,知道自己的鬼心计根本没逃过朱啸天的目光。

“那本尊就派你去诛灭炎黄宗!”朱啸天冷声道。

叶天南额头隐现冷汗,知道朱啸天故意在针对他,但却也不敢怒,无奈道:“此子实力强横,十八万里云断山脉如今也捻成了一股,叶家恐难稳操胜券,况且属下渡劫在即,实不宜出手。”

“你心里倒也清楚嘛!既然如此,莫非你要本教大张旗鼓地派兵而出不成?或说要本尊亲自出马?”朱啸天咄咄逼人地问道,显然他对叶天南意见极大。

叶天南语噎,额头冷汗更多。

“目前还不是我教大张旗鼓去计都星寻事之时,教主万金之躯,名动天下,更不可自降身份去与那等荒蛮野夫一战!”左边的青衣长老终于张开双目,缓缓道。

右边的青衣长老也张开了双目,语气阴冷地道:“区区一个窝在穷山恶水的小门派而已,根基浅薄,只要杀了云湖,炎黄宗也就完了,云断山脉也就散了。让此子再得意一段时间也无妨。”

叶天南何等人物,闻言立刻明白

安了什么心。他们不是不想立马灭杀了炎黄宗,而t熟。他们是想等,等左右两位青衣长老渡过天劫,也成为大乘期高手时,那时就是他莲花教利剑出鞘之日。

来此二老渡劫之日不远矣,手!就算那被称为第一大势力的昆吾宗似乎也只有两位大乘期高手,叶天南暗自想到,背后只感到一阵凉飕飕。

“如此看来就让云湖小子再得

意一段时日。”朱啸天冷声道,目光扫过叶天南,突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道:“若本尊猜得没错,叶护法当在五十年内要渡天劫,不过不是本尊打击叶护法,你渡劫的成功几率本来有两成,但如今你心魔隐生,锐气大减,如今成功率绝不超过一成。”

朱啸天乃是石矶星系老牌大乘期高手,神仙般的人物,他的话自然具有极大的权威性。就算不一定精确,但却也绝不会有大的出入。况且自家知自家事,李培诚的出现,让叶天南想战又不敢战,患得患失,叶志涛若能击杀了他,自然没什么后遗症,但却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片挥洒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