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后来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再对她说什么,只记得自己一拳将婚纱照的x展架打出三米之远后,从花房里跑了出来……
他在白云苍狗下一直跑着。芦苇起伏,发出极度孤独的凄惨哀嚎。
就这样跑了大概十分钟之后,他隔着一条河停了下来。
一切都平静了。河对面的花房已经距离自己有一公里了。
他像一只缺氧的鱼对着河面大口地喘着气。
文馨……他的文馨去哪儿了呢……
他有点意识不清醒了,仿佛想起了第一次在课堂上见到文馨的模样,那一年她二十岁,穿着那件以后总是穿来穿去的春秋衫,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眼神中还带着某种少不经事的羞涩。
——他辜负了她的崇拜。
——他更辜负了她的爱。
想到此,眼泪仿佛携带着灵魂,一起从他的瞳孔深处流出来……
他攥紧拳头,但拳头里的手机却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