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女蛹 邱处机·李闷 9540 字 4个月前

《女蛹》作者:邱处机/李闷

内容简介

“一辈子只找一个人,只谈一场恋爱,只分一次手,包括——走进坟墓的那一次。”这一质朴而矜贵的妄想,像一个悲伤的寓言,勇敢地支撑着一件单薄的“人皮嫁衣”。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礼崩乐坏的年代,获得真爱的几率堪比被陨石击中。趟过阴谋的湖泊,黎明的尽头,她根本看不见太阳……

亚太影后张榕容、任泉、李威领衔主演、联袂推荐&新文艺重口电影《女蛹》原著小说&宁财神猜错7次结局,痛呼被骗的烧脑巨制!

太狠了。结局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它不甘于单纯地讲一个好故事,试图把观众也推向报复的深渊。这是一本狠到不留余热的书,让我想起一个名字——东野圭吾。——宁财神

编辑推荐

《女蛹》编辑推荐:新文艺重口电影《女蛹》原著小说;宁财神猜错7次结局,痛呼被骗的烧脑巨制。同名电影全国院线争相上映,亚太影后张榕容、内地男星任泉、台湾男星李威领衔。一部融凄美绝恋、心理惊悚和完美谋杀于一体的文艺重口小说。灵魂附体、变形整容、迷局谋杀,只为挽回爱人之心,不想却陷入万劫不复,这一场最绝望的爱恋,不可救赎的人性,只留下让人悲叹的凄美结局。

电子版权多方竞争,图书、电子、影视等引发各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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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了。结局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它不甘于单纯地讲一个好故事,试图把观众也推向报复的深渊。这是一本狠到不留余热的书,让我想起一个名字——东野圭吾。

——宁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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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了。结局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它不甘于单纯地讲一个好故事,试图把观众也推向报复的深渊。这是一本狠到不留余热的书,让我想起一个名字——东野圭吾。

——宁财神

作者简介

@邱处机,目前国内少有的创作型导演,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电影导演系。出版小说作品《摩登岁月》《铁血兄弟》《天王镇》,编剧作品《情陷上海滩》《新梁祝》。2011年原创编剧、导演首部院线长片《女蛹》电影。

@李闷(nga_lee),八零后新晋女作家,电影《女蛹》编剧之一。毕业于浙江传媒学院电视节目制作专业,现居上海。著有长篇小说《我的爱在月食》等。

第一话

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ency理发店的生意火到不行。六个小时了,关文馨就这么一直站着,笑容像被手里的剪刀随手剪出来的……

工作四年半了,她已经对客人的头熟悉到闭着眼也能下剪子的程度了。

店里的姐妹们把平日不舍得用的化妆品全擦到脸上,工作服里面套着几日前血拼回来的衣服,像是做好了一下班就扯开衣服跑的准备似的……她们一直在讨论情人节,还时不时地拿她开涮,说什么:“馨姐哦,x6今晚什么时候来接你啊,载我们一程,让姐妹们也沾沾光嘛……”

文馨只听她们说笑,她们嘴巴中的“x6”,也就是她现在的男朋友骆嘉。因为每次他到楼下接她约会,都会开着他那辆宝马x6。

“哎呦文馨呀,嘉嘉的电话又来啦……”娘店长阿荐举着文馨嗡嗡作响的手机,嗲声嗲气地跑过来。x6也就算了,“嘉嘉”这个称呼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上班接电话,小心我……炒你鱿鱼哟!”阿荐往文馨脸上矫情一捏。

细长的脸,欧洲人的轮廓,眼睛却有东方人特有的狭长。对她而言,长了张混血儿的脸,小时候一直被歧视,长大了反而被羡慕。

文馨抢过手机,对阿荐挤挤眼。手机里已然传来温暖的声音:“还在忙吗?”

“对呀,”她答得甜蜜,“不过,应该马上就可以下班啦!”

“ok,那我马上就来接你。今天可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我有个惊喜给你,咳……可不准逃课。”

惊喜?文馨咬着下唇,温柔地白了发模一眼说:“你这么说,我很难逃课哦。”

突然,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情人节,失身夜,某人要小心啊!”接着姐妹们起哄似的大笑。

文馨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急忙捂住手机的听筒,对着那群姐妹们说:“乱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骆嘉一头雾水。

“没说你啦……那个,先这样,拜。”

挂了电话,文馨的心怦怦乱跳,她还没去过骆嘉家呢,对于婚前要不要发生性关系文馨一直犹豫不决,今晚怕是过不了“那关”了。

阿荐又喊:“文馨呀,有个客人等了你好久了,点名让你剪。”

“还要剪啊……”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下班了。“熟人吗?”

“不认识,说话还净放洋屁呢……”阿荐做作地捏起鼻子。

走进里间工作室,文馨见一女人围着围兜,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翻着杂志。旁边放着一个超

大的带lv标志的米色行李箱,但搭眼一看便知是山寨货。

“箱子里有贵重物品吗,要不要帮您放到里面去?”文馨热情地问。

“ety。”女人的声音冷冰冰的。

“哦……”文馨愣了一愣,“then……what kd of hairstyle you want?”

“和你一模一样……可以吗?”

——原来她会说中文。

女人回过头来,窗户透射出的x形光影正好打她在脸上。

文馨的表情瞬间冻结了。

是安妮。

自己的大学好友,骆嘉的前女友。

安妮戴着一副细框眼镜,化着淡淡的烟熏,眯眯眼,眼神中暗藏着知性、精明,还有……神经质。

“啊……那个,我不知道今天你要来……”文馨有意避开安妮的眼睛。

安妮把杂志丢到案台上,撩了撩头发:“怎么,骆老师都能摸到这儿,我就不能来吗?”明显地,她用了‘摸’这个字,语气中夹杂着嘲讽。

文馨警觉性地看了看四周。她怕出丑。

“就是路过这儿上来看看你,顺便做个头……”安妮掏出一只唇膏漫不经心地涂着,抿抿嘴,“long ti no see,还好吗?”

文馨尽量避开她的目光,怯生生地应道:“挺好。”

“嗯……”安妮说:“你发型真不错。”

文馨这才想起她刚才说要做和她一模一样的发型,急忙说:“我先给你吹个头发。”她赶紧抓起吹风机,想快点把这团冷气吹散。

“今天情人节,和骆嘉有什么安排?”她收起唇膏,把杂志翻得哗啦哗啦响。

一听到骆嘉的名字,文馨慌了神,就知道她要提……

安妮突然叫了起来:“好烫!”

文馨闻到了一点点糊味,这才意识到手上的吹风机对着同一个地方吹了很久了,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别紧张嘛。”安妮笑了笑,“你们这的音乐挺高雅的,可不比一般的小发廊。”

说起工作,文馨坦诚道:“还行吧,我也是从小发廊工作到这里的。”

“真的假的……原来你还真当过发廊妹啊?”

文馨的剪刀差点没拿稳。

安妮冷不防又说:“哎,凤凰男就是这样的,改不了劣根性,就是爱贪小便宜,以后骆嘉剪头发可不用花钱了,再说你手艺又不赖。”——还没剪呢,文馨手里的剪刀怎么都张不开了。

安妮长舒了口气:“知道我今天是怎么过的吗,没人给我买礼物,我就去久光给自己买了一双今年最流行的cai鞋,一大早就醒了,睡不着,穿着这鞋在镜子前走来走去的,你看看是不是还行?”安妮晃了晃脚上的鞋子,“它还有名字呢,叫‘you beca a ory’……”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文馨顺着安妮的目光,发现安妮正在看自己的脚。

“鞋带系的还这么难看。”安妮说。

“哦,是吧……你那时教我的方法,我没学会。”一股怅然涌上文馨心头。

“其实,我最近经常做梦,梦见过去,梦见上课你帮我占位子,我帮你买早餐。有时候一觉醒来吧,以为还在课堂上呢……”她的语气不再有火药味儿。

“还有,”安妮说,“我还经常梦见你唱歌,记得你那会儿唱歌特好听,咱们学校一组织唱歌比赛你就参加,每次我都帮你当拉拉队。”

“还说呢,”文馨忽然想起来,“有一次你还和别人打架。”

“谁叫那帮学生老跟我抢地盘呢,他们敢抢,我就敢打……”安妮的话语很有现场感,文馨开怀大笑。虽生长于有钱人家,安妮却并不是中规中矩的大小姐,相反,却有很多大胆的举动,也算是个叛逆、果敢的女子。

“因为你呀,骆嘉过来劝架的时候还被揍了一拳呢,第二天给我们上课都肿成香肠嘴了,肿了一个礼拜,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想到骆嘉的样子,文馨又“扑哧”一下笑出声了,可笑着笑着就觉得不对了……

抬头看看镜子,才发现安妮的脸渐渐拉了下来。四周一下寂寥了,笑声仿佛戛然而止,只剩下剪刀剪断头发时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之前的开心话好像根本没说过。

静默中,文馨看清了安妮的脸,脂粉下的皮肤隐约透着几颗小痘,鼻翼处有些微小的粉刺,整张脸还有些不明显的浮肿,“昨晚一定没睡好”——文馨想。更令她诧异的是,烟熏下的安妮居然还有一抹鱼尾纹,这不是她们这个年纪该有的。

“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吧。”头发剪好了,安妮说。

文馨感觉到手机的振动,是骆嘉打来的。离下班只剩下一分钟,骆嘉的车子到楼下了?可是……接还是不接?

两个选择,要么接电话,收拾东西,骆嘉就在下面等她;要么带安妮去更衣室,和她谈谈,但是不知道要谈多久。

她还在犹豫,安妮已走向前台,刚走了两步,高跟鞋就崴了一下。她走路的背影透着一种落魄,就像一个城堡被洗劫一空的公主,无助地站在废墟里。

一刹那,文馨感觉到安妮此刻非常需要她。

走廊里明显比理发店冷得多,光线也暗淡成麻雀色。透过窗户,还可以看见外面的小雪。空气静得可怕,只有安妮的那只大箱子,轮子在玻璃地板上滚动,发出隆隆巨响。

“要去旅行吗?”文馨盯着安妮的箱子问。说实话,这箱子和她一点也不般配。

“对,想出去走走。”

“挺好,我想去旅行可惜没有时间呢……嗯,你要去哪儿?”

“说不准,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吧。”

安妮说话怪怪的,但文馨没打算继续问下去。

走进更衣室以后,她惯性地脱下工作服……可转身一看,安妮却没有进来,而是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

“快进来,外面冷。”文馨一边招呼一边把工作服放进柜子。

回过头却发现安妮还是那样站着。安妮的肩膀在抖,背也在抽搐,“怎么了?”文馨向门口走去,当她把安妮的脸转回来时吓了一跳——安妮新剪的头发粘在脸上……

她哭了。

文馨拥住安妮,揉着她的肩膀。但经她这一揉,安妮的肩膀却抖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我去给你拿块毛巾。”文馨松开安妮,转过身去。表面平静,心却一下子乱了,该怎么办呢,难道要把今天晚上与骆嘉的见面取消吗?

一转过头来,只觉一抹红色的火焰顺着她的舌头烧过来……浓郁的香味中,她能感觉到舌头上一粒粒小颗粒发出“嘶嘶嘶”的破碎声。

怎么回事……她,亲我?

文馨瞪大眼睛,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直到安妮“啵”地一声离开她的嘴唇。

四周变的漆黑一片,身下是隆隆的巨响,转弯,再转弯……这是要去哪呢?她想动却发现身体被卡住了,像婴儿蜷缩在子宫里,头朝上,脚朝下……

不对,她好像还能听见音乐,似乎是商场里正在播放的流行音乐,s.h.e在唱:“朋友,姐妹,都已不够来形容,我们的默契骄傲,扶持与包容……我们一起打勾勾,请记得约定的旅程到永久……”

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什么都听不见了。

“砰!”她整个人被颠了一下,落了地,然后又朝着某个方向‘飘’了起来。

这是哪儿?文馨用余光扫视着四周。

应该是一间老公寓,天花板发黑,墙上有不少脱落的地方,如果她没看错,墙壁上贴着的骆嘉的照片,像是偷拍的,几乎没近景。前方的地板上到处丢着杂志、报纸、泡面筒,一张沙发上摞着凌乱的衣服和棉靴。

她忽然想起安妮,想起那“变态”的吻时,舌苔上还残余着发麻的感觉。

直到看到远处的大行李箱时,她才明白了:安妮的唇膏上一定有麻醉剂,安妮将她麻翻之后装进行李箱里,拖到这里。

她想干嘛?文馨想动,却发现自己被绑在轮椅上,手腕还用金色的缎带打着蝴蝶结。

叫也叫不出声,连基本的口型都做不出来。喉咙关节像是干硬的橡胶,就连自己也听不见自己。挣了挣手腕上的缎带,却根本使不出劲儿。

“口服肌肉松弛剂,全身麻痹,大脑清醒……”声音很甜,是安妮的声音!突然,安妮的下巴“探”到她头顶。

安妮绕了个圈,在她眼前晃了晃食指,文馨的眼珠随着食指转了下。

“看来,视力不受影响……”安妮轻笑,拎起她右手的一根手指,又放下。

手指硬生生弹了一下——奇怪,她整个人就像颗植物,没有知觉。

“别担心,你可是我费尽心思才想到的情人节礼物,我会把你送给骆嘉的,不过得等我加工好。”

加工?文馨还没反应过来,轮椅就被安妮转了个圈。这时她看见一台小型家用dv正对着窗帘,dv屁股后有个小红点一闪一闪的。

“来,看看我们亲爱的骆老师!”说着,安妮手一挥,拉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