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看,见墨亥竟也不在房中,所以此时房内只有他们三人,宫玄以为她心悦夏恒之,夏恒之又是成国候世子,难道不怕她泄密,忽然间想起方才在军曹司中宫玄说他信她。
信她对东渊军的攻城分析,也信她不会出卖他?
初曦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宫玄淡声道,“东渊出兵一事实在出人意料,将军拼死保住玉溪已是大功一件,不必耿耿于怀。此次事后,本宫会将都尉林唐留在玉溪,林唐的父亲林茂也曾是将军手下的一名骁将,后战死沙场,只留下这唯一血脉,将军可全力栽培他,他日必是一员名将。”
“林茂的儿子?”穆庆眼中含了几分激动和回忆起往事的沧桑,重重的点头,“好、好!老臣必不负殿下所托!”
“如今本宫和景将军都在玉溪,将军不必思虑太重,养好身体为重!”
“是!老臣遵命!”
从将军府出来,最后一抹夕阳也已经被黑夜吞噬,天色昏暗,寒风萧瑟,街上行人更是稀疏。
墨亥稳稳的赶着马车,初曦看着窗外,半晌却什么都未看进眼中,脑子里想着夜里即将来临的战事,和宫玄带着她来将军府的目的。
在凤尾的时候,宫玄曾说到了玉溪便让她立刻离开,此时他不提,她自然求之不得,然而这个亲兵是怎么回事?看他这意思还真打算将她当作心腹来对待,难道他已经忘了她是女人这回事?
初曦皱着眉想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突然马车猛的一顿,高马仰头嘶鸣,斜斜靠着软垫的宫玄长眸一睁,眉心轻皱。
初曦稳住身子,一把推开车门,惊声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就见马车前一女子倒在地上,腿上擦伤了一片,踉跄起身,对着他们连连道歉,“是小女子不好、惊扰了大人……”
墨亥面容窘迫的看着女子,又看了看车内,一脸的不知所措。
初曦一愣,觉得那女子有几分面熟,跳下车,在女子面前蹲下去,顿时惊道,“怎么是你?”
女子闻言惶然抬头,见到初曦一惊后马上又是一喜,破涕笑道,“恩公?你是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