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来应有的疼痛。
难道是痛得麻木了?
这不科学呀。
低下头,努力的望向了脚下,只看见:
左脚皮鞋尖儿,右脚五个脚趾头。
全都完好如初。
扭了扭脚脖子,是有知觉的。
“我……没事?我的脚还在?”
窦蔻又惊又喜,望向了宋海澜,而她都没拿正眼瞧他,微眯的眼尾泄出一抹轻蔑。
“你一只臭脚丫子,哪值一百万?”
窦蔻脸上的泪水鼻涕都还没干,就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连连道谢,“多谢宋小姐的不杀之恩,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无以回报,来世为你做牛做马……”
“我没什么耐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宋海澜坐在沙发里,依旧优雅的翘着腿,接过保镖手里的茶水,慢吞吞喝了一口,还是温热的,还给了保镖,“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只脚,一只手那么简单了。就算要了你一条命,又怎样?随便弄个车祸啊,失火啊,坠海啊什么的,亚湾的赔偿标准,一百万足够了吧,反正我有的是钱!”
“没有下次了,绝对不会有了,我保证,我发誓,我用人品发誓……”
“你有人品吗?”宋海澜冷声反问。
“我、我、我用健康发誓,绝对不会再给宋小姐添麻烦,不会给金皇冠添任何麻烦了。”窦蔻光溜溜的额头已经湿透了,汗如雨下,每一滴都是冷汗。
“窦花,窦苗那里,不用我说了吧?”
“我会管教好他们,在网上公开道歉,这总行了吧?”
宋海澜拿乔的轻哼了一声,“哼,看你的表现吧。”
“我一定不会辜负宋小姐的宽宏大量,好好表现,自我改造,努力成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拥有高尚情操的人。”
“放了他,找人收拾一下房间,臭死了。”宋海澜捏住了鼻尖,还嫌恶的扇了扇风。
几位保镖立即将窦蔻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打开了门。
一人一脚,将窦蔻踹出了房间。
还有人按了客房服务铃,通知服务员进来打扫。
这时,里间卧室的门开了,周陌走了出来。
外面的情形,他都听见了。
宋海澜要断窦蔻一只脚,他没有意见,大不了找个人顶罪,不会让她有事;只怕血腥的东西,污染了小兔子纯洁的心灵,这就不好了。
没想到,宋海澜只是吓吓窦蔻,才剪了一片指甲,窦蔻就吓得失禁了。
欸,怂货!
周陌冲十位保镖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是!”十个人齐声应道,然后排着队,整齐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你啊,就是太仁慈了……”周陌坐到了宋海澜身边,把她搂入了怀里。
“对了,这些人你哪儿找来的?”宋海澜平时没见周陌身边带着保镖呀,连周宅都没见到一个保镖,怎么就凭空冒出来十个保镖呢?
“租的。”周陌的答案,出乎意料。
“啊?”宋海澜一愣。
“找本地的安保公司租的,身手好的练家子,出场费都是几千一次;还有一些体格彪悍但没有功夫的,专门用于壮大阵势,出场费只要五百。”
“嘻嘻嘻,我的男人最聪明了,那你们家这么有钱,怎么不雇佣几个保镖?”
“专业保镖,太招摇了,”周陌笑着解释道,“冯叔,还有家里几个司机,园丁,水暖电工,厨师……你以为他们是摆设?”
原来如此。
宋海澜明白了,周宅的男性佣人,全都是练家子,但外表看不出来。
人高马大的壮汉可能没有拳脚功夫,有真功夫的高手或许其貌不扬。
周宅的司机,园丁,水暖电工,厨师等等,只是男性佣人外在身份,实际上他们个个都是保镖,低调的保护着主人家的安全。
很快,客房服务员就进来打扫卫生。
屋子里异味还没有散透,周陌便提议,下楼去散散步。
宋海澜高高兴兴的答应了,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趁她去洗了一把脸的工夫,周陌悄悄给于德利打了个电话,只要说了一句“计划照旧”就匆匆挂断了。
“什么计划?”宋海澜洗好脸,从浴室出来,睁着大眼睛,无辜的望着周陌。
“开拓新店的计划。”周陌随口瞎掰,阴狠的事情,就让男人来做;他的小兔子,就由他来维护她的善良吧。
到底是什么计划?
当然是惩治窦家三兄妹的计划了。
窦蔻带着一身排泄物,返回七楼,一路上,都散发出恶臭,令其他客人避之三尺之外。
回到了客房,他扔掉了衣物,洗澡,换了一套新的衣服。
随后,兄妹三人就退房了。
三人同乘一辆小轿车,在回
家的路上,被几辆套牌的车子给围追堵截,迫不得已,停下了车。
之后,几辆车上下来一些蒙着脸的彪形大汉,将三人强行拖下小轿车,塞入了一辆面包车里。
三人都被蒙上了眼睛,套入了麻袋里。
面包车开了约莫半个钟头,抵达一处无人的树林。
三人才被带下车,扔在草皮地下。
窦蔻和窦苗,被隔着麻袋,用木棍,钢管狠狠的揍了一顿。
窦花则被扒光了衣服,拍下了几十张全裸的艳照。
做完了这一切,这些大汉们就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