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完全被确定下€€来呢,谦虚点。”斯米拉提醒费伦。
费伦深吸一口气€€,将自己重重的砸在椅子靠背上,“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骄傲自大的。”
“谦逊谨慎,风趣有礼,又热情昂扬。”
“这就是本来的我€€不是吗?”费伦熟练的背诵着一开始斯米拉就为他定下€€的政-治性格,对着后€€视镜里斯米拉投过来的视线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自信又迷人。
“这不是本来的你,费伦,但€€这是哥谭需要的你。”斯米拉移开视线,
“是哥谭人的需要为你搭建了戏剧的舞台,如果有一天你忘记这一点,那么€€你就将跌入万劫不复之中。”斯米拉敏锐的嗅到了费伦话里逐渐膨胀的欲-望。
“当然,我€€绝不忘记,我€€早在你面前发过誓不是吗?”
费伦的神色认真,“我€€以为我€€这两天的表现已经证明自己了。”
他开始一件件的列数起来,“你将那些瘾-君子的案子全都€€交付给我€€,我€€清楚明白的找到了他们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那不是因为我€€早就将利益划分全都€€梳理€€好了给你吗?”
费伦噎了一下€€,“在撑伞人一众犯罪分子找上门来时,我€€表现的英勇无€€畏,毅然挡在了民众的身前...”
“那些顶多€€算二流帮派,罗马人那些巨头对你时有时无€€的试探和骚扰不知道被我€€挡下€€了多€€少次。”
“在司法的腐-败和地-检署的不作为已经深入人心的时候,我€€身先士卒,首次把那些冤假错案提出来重新审判...”
这次没等斯米拉打断费伦就闭上了嘴,因为他想起了是谁将那些资料交到他手中的。
骄傲的大型犬终于垂头丧气€€起来。
“老板,你也€€太会打击人了...”他沮丧的说€€,“那你还要我€€做什么€€呢,你明明仅靠自己就能做到这一切吧?”
斯米拉的眼睛闪了闪,“白天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晚上拿上枪去和黑-帮火拼,在你眼中我€€完全不需要睡觉吗?”
话说€€出口斯米拉才反应过来他现在确实应该对费伦进行一些安慰,即使是铺好的路,能走的这样平稳也€€离不开费伦的个人的努力,但€€还没等他开口,像凋谢的花一样枯萎着的费伦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
“也€€说€€不定,我€€觉得老板你很有地狱之主撒旦的风范!”费伦竖起大拇指,笑嘻嘻的耍宝,敏捷的躲过了斯米拉飞过来的纸巾盒。
好像又只是一瞬间,那些烦恼就从他脑海里消失不见了。
“老板,我€€不建议你老是这么€€打击我€€,我€€明明也€€有很多€€长处。”
他耸耸肩,坐直身体,志在必得的光芒自他眼底闪过,
“最关键的是,我€€始终牢记着这个舞台是如何建起的,也€€牢记着,它们为谁而€€建。”
这是今天这么€€长的对话中斯米拉唯一觉得让他略感惊讶的话,他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好与他对视,在费伦棕色的眼眸深处,斯米拉看到了一簇纯粹而€€又灿烂的火焰,
€€€€就像那高高悬挂在礼堂中央的,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自由焰火。
“现在我€€们宣布,本届大选的优胜方€€是€€€€”
“费伦凯恩!”
礼花从台边炸开,席位下€€掌声雷动,有人高声欢呼,甚至有人为这毫无€€悬念的结果落下€€泪来,斯米拉站在费伦身侧,保持着体面的微笑为他鼓掌,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拿着酒杯来为他敬酒,尽管普通民众对于这个金发蓝瞳的年€€轻人并不熟悉,但€€在场的官员政要们都€€清楚谁才是那个幕后€€的推手。
台上的费伦已经开始了他的演讲,他清清嗓子,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语调开口
“哥谭市首席法官罗德斯,卡斯市长,巴顿特市长,史密斯市长,哥谭同胞和美€€国人民,向各位致意。”
他将右手放在了肩膀上,微微俯身。
哥谭市的体量在全美€€数一数二,此时此刻,费伦的脸不仅出现在了哥谭市的角角落落,甚至在阿美€€莉卡的其他的地方€€,大都€€会,中央城,布鲁德海文€€,鲜艳而€€飘扬的披风,闪电般快速的红色身影,埋藏在深海的神秘力量,无€€数双眼睛,或深沉,或怀疑,或期待,都€€在注视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而€€斯米拉此刻正微笑着低声与一个又一个心思各异的人周旋着,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熟练的掌握这些社交辞令,而€€他的老朋友企鹅人也€€举起酒杯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