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转移话题的禾泽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然后在太宰问道这个问题时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过了几秒才放松下来,回答道:

“以前就会,是……朋友教的,然后现在又重新学了。”禾泽回答道。

他是在留学的时候考的驾照,是室长教的。当时全宿舍就室长一个有驾照,禾泽提出想学开车后,然后几个人干脆就一起学了。其中室长上铺那位根本没必要学开车,因为他计划是做完这一年交换生就回国发展搞事业,总而言之中国驾照对他没啥用,一起学车纯粹是为了陪禾泽。虽然事实上他只是表演了一个半小时完成科目一,一次性过科目二,根本不给驾校一点机会就三天拿证的天秀操作,然后剩余的时间都是看着禾泽痛苦背题目就是了。

接着禾泽上铺的那位也复制粘贴了前面那位的操作,总而言之,那两个倒霉玩意儿好像都是奔着打破最短拿证时间记录似的架势迅速考出了驾照。只留禾泽一个人还在科目二翻滚挣扎。但想想禾泽一个平平无奇的宿舍其实聚集了三个全系第一和一个普通废物,其实也还好……

还好什么啊,一点都不好!气死人了!!

虽然很郁闷,禾泽还是平平无奇的花了正常人学会开车该有的时间学会了开车。

然而没过两个月禾泽就穿越了。

两个地方的驾驶规则多少有些出路,以至于最开始禾泽自己一个人练习开车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向右靠。过了很久才适应回来。

有一说一,要不是今天负责开车接送太宰的同事出了事,禾泽也不会顶着十五岁的样子来开车的。

太宰没有提醒禾泽住在镭钵街的田村一郎根本没机会碰车的问题,只是看着禾泽默默的抬手压了压帽子。

绿灯亮起,行人停下了脚步,他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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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鹤见川带着横滨这座临海城市特有的温暖闲适。

禾泽找了个地方把车泊好,走向鹤见川的桥上。太宰趴在栏杆上,并没有入水的意思。

太宰趴在栏杆上,视线挪向禾泽看了一眼,禾泽把帽子摘下,头发被这样的动作弄的乱乱的。

“不是说要入水吗?”禾泽问道。

“突然就不想入了。”太宰可有可无的回答道。

禾泽点点头,没继续说话,拿出手机低头发邮件。

于是两个人就继续在鹤见川的桥上吹凉风。

“心情好点了吗?”过了一会儿,禾泽问道。

“什么?”太宰似乎没想到禾泽回这么说,他“哈”了一声,反问道,“你该不是因为觉得我心情不好这种无聊理由才带我来这里的吧,真是无趣。”

太宰说话时的声音和表情透露着十足十的冷漠。

“啊,嗯……什么?”禾泽抬起头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好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啊,抱歉刚刚在回消息,有个同事叫我帮忙去街上演什么抢劫犯来着……”

很难形容太宰治现在的心情,特别是在禾泽说“对不起啊,你能再说一遍吗”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刚才出乎预料的碰见了织田作,又或许是禾泽不由分说把他带到了鹤见川,又或许是因为计划还没开始就脱轨了。此时的太宰有种说不上的郁闷和丧气。

啊啊啊……真的好累啊……为什么偏偏是我知道那么多秘密……明明不想知道的啊……

禾泽望着太宰,眨了眨眼,放下了手机。

“太宰你€€€€”没事吧。

“叫我太宰先生。”太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漠而一无所谓的样子,“要有一点黑手党该有的样子啊,禾泽。港口mafia的规矩你不清楚吗?”

是等级制度森严的港口黑手党啊。

好烦。

“抱歉,太宰先生。”禾泽改口叫道,但太宰既没理会,也没在意,转身下了桥。

“送我回总部一趟。”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