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自己至今以来最为擅长的、目前仅有的那点优势。
以力破之€€€€!
这招没有名字,只是随意为之。
刀平平地挥出,刃尖有破空嗡声作响,拨洒一地碎月,分明是遍寻不到光源的场所,却折射出无数刀影,似伸手掬月,最终只捞起一汪波光潋滟。
学员介绍墙上被划掉的众多相片开始扭曲,有什么东西想要爬出来,被我毫不留情地全部砍断,奖状被刀锋带过,轻飘飘地想要落地。
教室内被尽数犁过,宛如被狂风骤雨席卷过一般,课桌倾倒在地。
咒灵不得不现身,仍然在细声念叨,泪水不住地淌,仿佛自己无辜至极,衬托着那一张张相片上的冤魂分外滑稽。
我并不在乎它们之间的爱恨纠葛,也无所谓与背后的故事。
既然已经选择成为咒灵,无论初始理由再冠冕堂皇,最终也只会选择伤害人类的那方。
咒灵在我的眼下瑟缩,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此刻,我没有在乎腹部被贯穿的地方,也不去想即将获得的新伤口,仅仅是专注地、一刀一刀斩向咒灵与四周不断变化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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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场景快到仿佛摁下十八倍速,往往只是眨眼间就切换到下一个场景。
客厅、教室、厕所、运动器材室、教学楼的拐角、小巷。
被各种方式逼迫到极点的受害者、越来越逼仄狭隘的空间,无法躲避,无法逃跑。
从拳脚相加到书本、铁棍、球棒,武器的威力越来越强。
受害者的情绪也从最初的痛苦压抑发展到逆来顺受。
直至现在,被逼至小巷尽头的受害人甚至不再选择用蜷缩来减少伤害,默默忍受着被无辜加注己身的痛苦。
放眼望去,狭小的巷子四面围墙,只有劈头盖脸的攻击从“天空上方”袭来。
它在试图劝我放弃,沉沦在种种压迫之下。
但是€€€€怎么可能?
画面不断变幻,我身上的伤口越添越多,红色极快地蔓延,但我并不会有一步退缩。
场景开始变得扭曲虚幻,越来越与真实相悖,肉眼可见地捉襟见肘。
€€€€最后一个。
场景越加黯淡下来,先前的那些都不见了,周围漆黑一片,分不清所在的方向,放眼望去一切都被掩埋。
我握紧手里的刀,它只是普通的一把刀,在这样的空间中只能通过触觉来感受到它的存在。
黑暗的空间产生了一种眼睛无法视物的错觉,这里似乎没有任何事物存在。
找不到突破点,四周的空间看起来无限大。我只能静默无声地与不知存在于何方的敌人对峙。
除去眼睛之外的所有感官都更加敏锐了。
有啪嗒的声音落下,微小且不起眼,是衣服蓄满鲜血,承受不住这份重量因而滴落在脚边。
无论再用什么样的出刀手法,都避免不了受伤,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腰背部有液体顺着往下流淌。。
我是不会出汗的体质,因此那种血液带来的粘腻感毫无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