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才是我的监护人吧?为什么必须要琴酒同意?”
宫野志保自动忽略了他的前半句话,或许是今天西海晴斗过于温和无害的态度给了她一种“说什么都可以”的错觉,她直接向他打起了“小报告”:“我不觉得琴酒的‘照顾’有任何的可取之处。”
“嗯……因为现在琴酒大概也可以算是我的监护人?”西海晴斗双手交握撑着下巴,做了一个相当少女的姿势,一脸无辜:“所以就算我同意了也没有效果,必须要琴酒也同意才行。”
“咳咳咳咳咳……!”
宫野志保顿时被这个消息震地剧烈咳嗽起来,半天都没能回过神,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东西……?!是幻听么?是幻听吧?
“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柔弱可怜,不管是生活还是其他行动都不能自理的病号。”
西海晴斗装模装样地叹了口气,脸上看不出丝毫心虚:“像阵酱那样的好心人,当然没办法放心让我一个人啦。要不是我极力劝说,我猜估计他甚至还有让我这段时间也搬去和他一起住的打算……哎呀,阵酱就是太过热心肠了,真是让人苦恼不知道要怎么拒绝的好。”
“热心肠”的“好心人”……这家伙说的是琴酒么?
“柔弱可怜”的“病号”,这是他么?
宫野志保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他和琴酒,果然肯定是有一个人已经疯了吧?
“如果雪莉酱你真的很想搬来和我一起住的话,我是不介意啦,不过你还是先征得琴酒的同意的好,不然他很可能会不开心的。”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宫野志保疑惑地看着他:“你和琴酒的关系……有这么好么?”她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当然。”金色的眼眸眯起,西海晴斗很坦然地冲她微笑:“阵酱可是我最为信任的人,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变的那种。”
这句话带给宫野志保的冲击显然不是一般的大,甚至让她下意识地忽略了其中的某些不正常之处,更让她没忍住闭了闭眼睛,忽然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聋子,为什么会问出来这个问题€€€€只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不变,这家伙怎么变得更……变态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吧?回想起之前见到的西海晴斗与琴酒相处时的那些画面,完全不相信他说的会是真话,宫野志保面瘫着一张脸,只觉得他是在故意这么说,搪塞自己的问题。
宫野志保的想法很容易猜出来,西海晴斗又没忍住轻笑了下:“哎呀哎呀,我说的可是真话啊。”
真是的,这年头居然连说真话都没人相信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啊,对了,结果出来的时候,雪莉酱记得也给我一份哦。”西海晴斗慢条斯理地将半脱下的衣服一一穿好,最后将黑色的宽大外套随意披在肩上,朝着宫野志保挥了挥手:“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是照例是坐的琴酒的车子,只不过这一回开车的人换回了伏特加。
拒绝了琴酒提出的其他乱七八糟的要求,西海晴斗独自回了原本的住所,站在大门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衣服的所有口袋€€€€啊,他好像没有带钥匙?
于是刚离开不久的琴酒很快就又接到了来自“羽渊千秋”的电话:“莫西莫西€€€€阵酱,我似乎没带钥匙,打不开门怎么办?”
“……”琴酒心平气和:“换一处地址,或者你自己撬锁€€€€你会。”
“好的呢!”西海晴斗欢快地挂断了电话。
“摩西摩西€€€€阵酱,我家里没吃的了怎么办?”
“阵酱,你知道我之前的任务报告和资料都放在哪一台电脑里了么?”
“阵酱……”
“羽、渊、千、秋。”
第不知道几次接通电话,琴酒握紧手机的手背上和额角通通蹦起青筋,咬牙切齿道:“你是废物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阵酱,真让人伤心,我当然都会啦,但是我只是想让你对我的生活多一点参与感,好多放心一点而已。”西海晴斗觉得自己好冤枉:“不是你觉得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的么?”
所以这家伙他妈的就是故意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