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既视感吗?

发生过很多次了,要怎么解释呢?

夏油杰:“眼熟吗?偶尔我也会有这种情况。”

源€€月:“嗯……我的可能多一些。”

夏油杰:“有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是个比我年轻很多的小孩子,让人放心不下。”

源€€月:“有时候,我觉得你应该已经去世了。”

夏油杰:“?”

夏油杰:“不是,谁教你这么聊天的?”

源€€月对手指,心虚道:“那个,不是分享心得吗,我说出来而已,没有骂人的意思。”

夏油杰配合着追问:“所以,你是为什么这样想?”

“不知道。”源€€月说,“而且你应该是一心求死很久了,所以我没阻拦。”

夏油杰:“……好歹拦一下吧!”

源€€月:“可能是,感觉拦不住?”

夏油杰:“那我是怎么死的。”

源€€月:“……也许是被五条悟杀的?”

夏油杰:“……”

聊到这里已经从离谱变得地狱笑话了,他甚至懒得说‘凭什么是这么逊的死法’,反问:“因为打不过他,所以你没出手帮我吗?”

夏油杰脸上写着微妙的控诉。

€€€€小源同学,真没良心啊。

“……应该不是吧,我又没见到你最后一面……这也不能是我的错……”

源€€月嘀咕一句,接着想了想,小声问他,“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快要死掉了,那你在死前会和我说什么?”

这似乎是一个随意抛出的话题,一如他们从前的闲谈和吹水,想怎么讲都可以。

夏油杰正准备随口说‘可能会让你帮我处理遗产吧’,抬头时,冷不丁撞上源€€月的视线€€€€那是一双很认真的眼睛,正在迫切地、郑重地期待着回音,似乎已经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仿佛他脱口而出的答案,无论态度,无论内容,只要他开口,都将是一句被裱进玻璃画框里的金玉箴言。

于是夏油杰突然不敢敷衍了,他略一思索,却无从幻想那个场景,很认真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夏油杰说,“现在活得很好,为什么要赴死?我根本没有那样的念头,所以想不出自己会留下什么遗言。”

他认为他很谨慎地作答了,给出的答案理智而客观,以为这样能令源€€月满意,却发现对方一愣,嘴角慢慢沉下来。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对方的脸色变得苍白,连嘴唇都要失了血色,眼睛很湿润,仿佛睫毛闪一闪,就会掉下眼泪。

仿佛他说了什么非常令人心碎的内容,像‘绝交’、‘永别’、‘再也不见’这个程度的重话,残忍到用几个字就能将他的防线击破。

夏油杰呆住了。

他轻轻地说:“你……那个……怎么了这是?”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使对方的伤心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