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袋是我的吗?我买了什麽来着,都有点不记得了……”
观南镜一把捂住袋子口,有点心虚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说:“前辈回去就看到了嘛。”
“现在就看一下不可以吗?”夏油杰故作惊讶。
“我应该说可以……”观南镜仿佛垂下了并不存在的耳朵:“但是不可以……”
夏油杰投降了:“好好,我会回去再打开的。”
另一边的战场也分出了胜负,硝子愉悦地哼着小曲,拎着俘虏五条悟把他丢到了夏油杰旁边,收拢了一下礼物打算帮观南镜一起去分发,才想起来什麽似的和他们说道:“对了,班主任好像有事找你们,现在快过去吧。”
“哈?这种事情为什麽不早点说啊!”
“谁让你们回来得这麽晚上,我忘记了啊。”硝子伸了个懒腰,安排到:“镜和我一起去送伴手礼,你们俩过去吧。”
“任务的话,正好让他一起去听呗,暑假到了,这孩子又没事,和我们一起出门就是了。”
硝子摇了摇头:“不行哦,老头子特意说了€€€€不能带学弟去。”
观南镜愣愣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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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们今天过得怎麽样?nina要被冷死了啊啊啊啊,更崩溃是的需要在大雪里出门买菜(翻出一二三四条衣服穿上)希望妈咪们能看得开心!前十条评论有红包包,我们明天见(抱住啾咪)
第38章 高专篇(26)
从班主任那儿离开的那个平常黄昏中的夏油杰在懒洋洋地揉自己的后脖颈,怎麽也想不到他能去拆观南镜的礼物时,已经是快一周后了。
依然是黄昏,蝉鸣响得像是宿舍四面八方降着惊雷。他穿着残破而血迹斑驳的衣服沉默地坐在床边轻轻撑开袋子去看里面,手腕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外套上能找到七八处刀口,然而皮肤却光滑紧致,一点伤口的痕迹都找不到。
五条悟看起来比他还糟糕,制服外套的暗金纽扣掉了,根本扣不上,露出里面破破烂烂,几乎被血浸透到看不出颜色的白衬衫。他的脖子上也全是斑驳血痕,嘴角边血渍已经凝固到黯淡了,但他的眼睛却仿佛前所未有地明亮着,在黄昏的背光中,亮到几乎是夏日里的幽冥火焰,让人感到恐惧。
神子。
看到这样一双眼睛时,五条本家屋内,廊下,庭院里推多米诺骨牌一样乌泱泱地跪下了一大片人,趴俯着赞美,流下恐惧与感恩的泪,低低的声音起起伏伏地传递着,像某种祈祷现场。
六眼。
神子。
六眼。
夏油杰冰冷颤抖的指尖下方,是已经在高温中酸臭流水的点心,在他们中间漂浮着也已经腐烂发黑的,残破的鸢尾。
美丽的紫色在污浊中消亡,这不是观南镜咒力捏造的€€品,是真正的鲜花,真正的礼物。
“什麽叫‘污染星浆体’?啊,真是应该杀光那些东西的。”五条悟不知道怎麽了,声音有种莫名的无感情:“学弟,我的,到底在哪?”
“都到这种时候了,不要再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夏油杰合上袋子,痛苦地咬住了嘴唇,瞳仁紧缩着:“我们现在要想是的怎麽把镜保释出来,不是‘杀光所有人’,难道你要把天元大人,把高层,把校长,把马上就要继任下一任校长的班主任,都一起杀死吗?”
“为什麽不可以?”
五条悟的神情淡漠,毫无动摇,异常亮,以至于有种透明感的蓝眸一眨不眨地与夏油杰对望:“我能做到,现在就能做到。”
他甚至说的不是“我们”。
夏油杰的胸腔剧烈起伏一下了,想要强迫自己冷静,却怎麽也冷静不了。
观南镜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噩梦。
噩梦中他一次次被电击心脏,痛苦地弹起来,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被困在噩梦中就是这样的感觉,怎麽都发不出声音,就和寺庙里忽然传出惨叫声的夜晚一模一样。
鲜血,又是鲜血。咒力,又是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