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木朝生就是因为没有信心越过组织,才一直不打算攻略琴酒。
“琴酒大哥。”他吃完了蛋糕,扭头看向琴酒,有些踌躇地问:“有件事……”
琴酒将目光移到他脸上,简短地道:“说。”
总觉得直接问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北木朝生组织一下语言:“如果组织突然要你把我上交出去,做一些会让我很痛苦或者会导致我死掉的事,你会同意吗?”
尽管他委婉的假设了一个场景,但琴酒还是立刻意识到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指尖在椅子扶手上点了点才道:“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这个回答比北木朝生想象的委婉些,但他依旧感到失望。
“如果就算我死掉,组织能得到的好处也只有一点呢。”他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但琴酒却像是被这种问题惹恼了一般,突然起身,冷冷地盯着他:“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北木朝生很久没被他这么认真地凶过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感在心中聚集着:“我的身份?明明是大哥你自己同意会爱我,我才会答应留在这儿的。”
“答应?”琴酒冷笑一声,他敲敲桌面,声音漠然:“你是否自愿,不会影响这件事的结果。”
北木朝生抿了下唇,粉光在他的指尖亮起,转瞬又熄灭。
暴露超能力不是最好的选择,组织对这方面的狂热会让他们穷追不舍,那样闹起来更难以收场。
他不说话,只垂眸站在那,长长的衣袖中探出几根伶仃的手指,扣在桌子边缘,用力到指腹发白。
琴酒盯着那截细白的脖颈,他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心中的怒意让他想不管不顾地掐上去,将面前的人牢牢控制在掌中,但他忍住了这冒出来的冲动。
“明天我不会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北木朝生:“认清你现在的处境,不要产生不该有的妄想。”
说完这句话,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风衣,转身离开。
伏特加接到了消息,赶来这里时,琴酒正点燃一根烟,白雾飘散,尽管他没什么表情,可伏特加看得出他现在心情很糟。
一般带着蛋糕来的琴酒不会出来的这么快,更别说心情差成这样,一看就是和萨格利吵架了。
但伏特加不敢问,只能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接下来去哪儿?”
琴酒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叼着烟在车外站着,片刻后忽然又转身走向房子。
根据模糊的位置判断,琴酒切断了这栋房子的电源。
等他回来,伏特加有些欲言又止:“大哥,断电的话是不是……”
那屋子里完全没有窗户,没了光线,又没了电,恐怕整栋屋子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最糟糕的是,这栋屋子的位置偏僻,又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住在里面的人完全被安静与黑暗笼罩,这甚至称得上是审讯的手段。
萨格利和琴酒吵了什么?
琴酒冷声道:“不要多嘴。”
他阴森森地盯了一眼伏特加:“去基地。”
对早就知道北木朝生诉求的琴酒来说,他并没有因为那个问题感到愤怒,他最难以接受的是,在听到问题的那一瞬间,他第一个生出的念头竟然是拒绝。
他想要违背命令,将北木朝生藏起来。
琴酒不得不承认,在他对北木朝生进行潜移默化的驯化时,他也不可否认地在对方充满甜蜜的话语与亲密中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
这份影响触碰到他的底线,而他居然刚刚才意识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