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青涩地向里面探入。

平时接吻他向来是被迫承受的那个,鲜少有这样主动,更别说琴酒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

他按照记忆里的方式去亲吻,却总是不得章法,最后决定放弃。

然而就在他撤离的下一秒,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重新将他捕捉。

一吻完毕,北木朝生身上的衬衣也被扯开大半,眼见着就要进行一些不纯洁的事,他连忙摁住琴酒的手,气息不稳地道:“现在还是白天……”

琴酒轻哼了一声,显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北木朝生只能继续问:“等下不用做任务吗?”

这句话才让琴酒停下来,男人的眉头皱了皱,却是将手指摁在他的唇上,伸入堵住他的嘴,恶劣地低声道:“好好舔,不然等下受苦的是你自己。”

北木朝生难受地唔了声,他晃着腿蹬在琴酒身上,锁链哗啦一声响,琴酒握着他的小腿将其抬高。

锁链垂下,偶尔碰撞到腿部的肌肤,带来些许冰冷的亮意,两相对比,竟然是琴酒的手要更加温暖。

北木朝生从嗓间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手抓住几缕垂下的长长白发。

但头皮被轻微撕扯的痛意却只是让琴酒的动作愈发凶狠。

大概是下午确实有任务,琴酒这次没有像晚上那样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只浅尝辄止。

不过就算是这样,北木朝生也累得够呛。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丢在地上,这会儿琴酒骤然起身,泛着凉意的空气便将他围住,让他小小的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环住手臂。

琴酒便又把他抱起来。

这还是北木朝生第一次意识清醒地被琴酒冲洗,虽然对方的动作说不上温柔,却也没有弄伤他。

北木朝生趴在浴缸边上,一眨不眨地看着琴酒。

琴酒瞥他,冷漠的神色被蒸腾的雾气柔和了不少,长长的银发披散在他身后,被水汽浸染而微微塌下去,像是皮毛被沾湿的白狼。

北木朝生心底动了动,他伸出潮湿的手去戳琴酒的手背。

琴酒警告他:“不要乱动。”

北木朝生弯起眼睛:“感觉琴酒大哥突然变得像人一点。”

琴酒皱眉,不清楚他又在说什么。

“之前总觉得琴酒大哥无欲无求,不吃饭都能活。”北木朝生煞有其事地道:“说不定是工作成精的妖怪。”

他的下巴垫在手臂上,吐字有些含糊:“……比起那个,我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琴酒大哥。”

琴酒没有回应,他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就像没听见这句话一般。

北木朝生又去勾他的手,他才拧着眉道:“老实点。”

北木朝生不依不饶地道:“我都更喜欢你一点了,琴酒大哥也再多喜欢我一些嘛。”

容貌迤逦的青年浑身光裸地浸在浴缸中,毫无防备地仰起头,修长白皙的脖子微微向后弯着,看起来柔软脆弱。

琴酒能看到他眼尾还未散去的红,被人吸得艳丽的唇色也完全没有消散,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切般,露出无辜纯洁的表情,理所当然地向人索求爱意。

纯洁与魅惑杂糅在一起,在他身上完美展现。

琴酒抚上他的脸颊,指腹在眼尾那抹红晕摩挲。

“想要我的爱吗?”他嗓音低哑:“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北木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