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正在箍桶,闻言立马放下手头的活站起来:“十二文。”
傅希言便买下来,送给马清,作为他乔迁的礼物,美其名曰:行得正,坐得直。
他其实是顺手为之,并没有想太多,但落在本就惶恐不安的马清耳中,便觉得少夫人这是在敲打自己。他汗流浃背地收下了椅子,表示一定会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日日警醒自己。
傅希言很想说大可不必,但裴元瑾表示满意,那他也就只能跟着满意了。
买了椅子,傅希言便有了套近乎的底气,和专心箍桶的木匠闲聊起来。
木匠是金陵人,也是新搬过来的。
傅希言好奇:“金陵是个大城,你为何舍得搬到新城来?”
木匠说:“我在金陵当学徒,出来当老板,这个店是送给我的,不要钱。”
傅希言说:“你师父不来吗?”
“不来,他在金陵有店,有钱。”木匠言语中带着一丝羡慕,“我以后也会有的。”
傅希言点点头,给予了真诚的祝福。
又去了别家,情况差不多,都是原来有手艺没有家产的人,被灵教招募到新城打拼。大多数人不但收到了店铺,还收到了房子,拖家带口一起来的。
里弄靠近兑弄的位置,他们还看到了一所正在搬迁的书院,据说是几个□□看不惯原来书院一心为钱的腌臜风气,在灵教的支持下,带着自己看好的学生,直接搬过来了。
傅希言转悠了一圈,别的暂且不说,至少这座城市的风气还是挺朝气蓬勃的。
寿南山说:“就是没什么老人孩子。”
傅希言说:“还在创业阶段,老人孩子来了也不方便。”菜场、集市什么的,都还没开起来呢。“也不知道现在房价多少钱。”
裴元瑾皱眉:“你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