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摇头:“他对百姓好不好,和他卖不卖国是两回事。你可知我元宵那日在哪里过的?”
不等他说,自己答了下去:
“刑部大牢。
“你可知我为何在刑部大牢过?
“因为你妹夫,江陵知府供出了南虞谍网!”
三爷此次进镐京便是打听妹妹妹夫的消息,自然知道此事,但他冷笑道:“进了衙门,当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个书生,难道还能熬过你们的刑罚手段?”
傅希言说:“若南虞谍网不是你妹夫招供的,那北周朝廷是如何知道的?总不能早早地知道了,却不做声,留着陷害你妹夫吧!”
三爷一时无语。
这次奉父命进镐京,他花了不少钱打点关系,却始终不能见妹夫一面,所有真相全靠坊间传闻和自己猜测。只是在他的认知里,童家能有今日,全赖他妹夫一手提拔——他妹夫是天下第一等的大好人——大好人当然不可能做通敌卖国的事。
这因果关系没什么逻辑,却很感性,难以被推翻。
傅辅身为兵部侍郎,知道的事情比一般人更多一些:“你可知黄知府祖籍哪里?”
三爷愣了下:“山东齐州。”
“是福建汀州。”
“这不可能!他的口音明明是北方人。”
傅辅说:“他自小随着父亲在齐州长大,口音自然也跟着当地人。”
三爷道:“你有何证据?”
傅辅说:“黄知府招供后,镐京受牵连者便有三百之巨,犬子也是其中之一,难道这还不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