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一脸好奇。
“那人是胡誉。”朱宇达平静地说,“这些年,他游走于傅党楚党之间,挑拨离间,使两方嫌隙越来越深。我也是潜伏到他身边之后才知道的。”
胡誉当初是羽林卫第三把手,仅次于楚光和傅轩,楚少阳挑战他那日,的确在旁煽风点火,而朱宇达也说了要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前因后果都有,傅希言顿时信了:“那朱叔叔这次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朱宇达说:“江陵知府已经承认通敌叛国,交代了南虞谍网,好似与钱庄当铺有关,你叔叔知道后,立刻派人找我,让我带你走!”
傅希言一惊,顿时心凉半截。
自傅轩说魏岗给自己的铜板有问题之后,他就已经假设过钱庄的由来,猜测最大胆的还是诡影组织,万万没想到它背后竟然是南虞!
他曾告诉叔叔,自己去过钱庄,那叔叔听说这件事后,派人通知自己离开也顺理成章。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怎么听都对的事情还是让傅希言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他问:“朱叔叔要带我去哪里?”
朱宇达说:“先离开镐京,我已经打点好了,就从开远门出去,一路西行,去投靠你姑父海西公世子!”说着,拉着他就准备往路边的马车上走。
傅希言被拖出两步,就站定原地:“等等,我还有个问题。”
“有问题上了马车再说!”
朱宇达微微用力,但被傅希言轻轻松松拉回来。
“朱叔叔为何从大门寻我?”傅希言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既然是偷偷溜走,走大门岂不引人注目?”
朱宇达无奈地说:“这时候就是要光明正大才不会引人怀疑。若是走后门偷偷摸摸,反倒心虚。你走了之后,你叔叔会编个你姑姑身体有恙的理由……”
“我是都察院京都巡检使,离开京都必须向朝廷报备。我若一走了之,家里怎么办?”傅希言把手腕从他的手掌里挣脱出来,“东窗事发后,你和我叔叔都难逃罪责。我大哥今年还要下场,绝不能让他卷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