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瑾喝了口茶解腻,淡然道:“放心,小桑小樟知道什么是非礼勿听。”
傅希言被揭穿也不尴尬,微笑道:“那是,仙宫的人都有仙气。”
他一路小跑着到书房,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不由深吸了一口:“爹,吃什么呢?”
“你不是让我煮一碗老母鸡参汤吗?”傅辅坐在榻上,正在看一张纸,嘴巴朝着炉子的方向努了努,“喝吧。”
傅希言舀出一碗,喝了一口,比拇指:“炖得够久。”
“陈文驹的验状出来了。”傅辅将纸递给他,“死于窒息,致命伤是脖子的勒痕,时间在子丑之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真元萎缩。”
傅希言放下鸡汤:“那京都衙门刑部都怎么看?”
傅辅说:“可能是毒,也可能是蛊。江湖上稀奇古怪的手段太多,不好说。这桩案子交给了刑部神捕廖商,就是今天和金吾卫一块来的那个人。他可能还会来问你一次,你想好怎么说。”
傅希言说:“这个廖商有点东西。”
“刑部总捕头年事已高,明年就该退了,刑部尚书想挑个年轻人接班,目前就看好两个人。一个是廖商,一个是楼无灾。楼无灾缺资历,所以接手了‘镐京四公子案’,如果这案子破了,机会大增。所以,廖商这边也需要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子。”
傅希言恍然,怪不得廖商在陈文驹这件事上这么积极。
傅辅说:“不过上面急于把陈家案定下来,平息民愤,所以只要不出大差错,这案子跟着陈家案,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傅辅以前待在家里不显山不露水,除了生孩子和打孩子,没发现有其他才艺,出仕后,才慢慢展现出老谋深算的一面。
这次,他又一语中的。
廖商果然上门,果然是问陈文驹的案子。
“陈文驹死亡的时间与傅司狱落水的时间很相近,你难道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是的。现在连同廖商在内的刑部所有人都认为案发现场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