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滚的牢房内,充满了悲切哀嚎。
傅希言捂着鼻子起来,摸索身边的人,小桑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戒备地望着门缝的方向。箭雨、响雷弹肃清狱卒之后,正主儿就该上场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紧接着的第三波依旧是响雷弹。
傅希言就近拖着两个受伤的狱卒躲闪,但更多的哀嚎声淹没在了这片惊天动地的轰炸声中。
小桑从地上爬起来,呸呸地吐着口水,忍不住抱怨:“都察院其他人都死了吗?咳,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希言摸着狱卒的脉搏,发现他们还有气,一边掏出两颗内服的伤药给他们吃下,一边道:“我们想到的,对方也想到了。你先想办法出去。”
这时候,只有功法特殊的小桑小樟才有希望穿过这重重包围请来救兵。
小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身体一晃,就消失在牢房之中。原本守在另一边的小樟退到傅希言身边。
傅希言起身查看其他人,离牢门近的,基本不用看了,主要是那些还能出声的。他身上带着一些内用外服的伤药,是他当上司狱之后,傅轩准备的。
他当羽林卫时都没有,可见在羽林卫指挥使心目中,司狱的危险比羽林卫大多了。
可不是么?
傅希言在心中苦笑。
他的三段工作经历,真对比起来,羽林卫天天出操锻炼那都是小儿科。人果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到了江湖才惜福。
他又将口服药喂几个重伤的吃下,把外敷药撒在他们的伤口上,希望能起到些作用。
整个过程中,他没让小樟帮忙。
敌人的目标还没有暴露,进攻没有结束,他们之中,一定要留一个把风。
剩下最后一点药,正好轮到司狱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