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必须斩草除根!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毕竟他们印象中的天子,本来就只怕不够杀,不怕杀太多。于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查案的速度。
永丰伯府因为府上出了个司狱,上下也十分紧张。
几乎傅希言每次下衙,傅辅都要喊他去问一问情况。陈太妃死后,陈家几乎没有翻身的希望——之所以说“几乎”,是怕这位反复无常的陛下又为着什么奇怪的理由反水,所以,没有希望和退路的陈文驹不可能乖乖在牢里等死。
不仅他这么想,太医院、都察院都这么想。这几日狱卒已开始连续加班,金吾卫也派了人手支援,陈文驹武馆附近更是设下重重布防。
万事俱备,所有人都开始等,等陈文驹出手。
然后他们等到了。
陈文驹的管家一张状纸递到京都府衙,告都察院司狱收受贿赂,却虐待自家主子。
那位被告的倒霉司狱自然是傅希言。
傅希言听闻后,有些期待地问:“如果罪名成立,我是不是不用干了?”
傅辅没好气地说:“是,还能流放幽州!你高兴了吧。”
傅希言暗道:那是你不知道在我前世幽州的发展,真正寸土寸金。
傅辅说:“放心,你和你属下上缴的钱我都已经和陛下报备过了,行贿的是都察院的司务,就算左都御史想怪你越级上报,为了避嫌,也不好开这个口。”
不错。傅希言当时虽然收下了一千两的银票,但转头就和父亲交代了。
傅辅留个心眼,又转头将这笔钱添了点数,以都察院司狱司全体上下的名义交给了皇帝,皇帝没收,但这事已过过明路,自然不怕告的。
果然,第二日,宫中使者就去了京都衙门,之后京都衙门就以诬告之名,打了那管家一顿板子,此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