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族和缙朝前些年还是死敌来着。
“当然是因为我们也不太想在这里久待了。”陈烈酒拿捏族族长的心里是一拿捏一个准,“你看你们族什么都没有,连吃食都吃不上两顿好的,我在缙朝可是顿顿山珍海味的人,我可受不了,在你们这儿受这苦日子。”
“我只想早点做完差事,应付完上头,好早点被调回去。”
陈烈酒说完,轻松往草地上一躺,手枕在脑袋他。
这才出来没有多久,他就想他的小相公和他的糯糯了。
陈烈酒脸上的思乡之情不似作假,况且他刚刚那些话,深得族新族长的认同。
若他不是族人,从小在族长大,他说不得也想去缙朝,哪怕做个普通的富家翁也好。
可这里是他的家,是他的根,这里有他的亲人,有他熟悉的风景,有他想要留在这里的理由。
陈烈酒说得那些条件很令他心动,但他还是怕,怕陈烈酒是忽悠他的。
在他没有答应前,他还有跟他谈判的条件,但他一旦答应了,想反悔都没有余地了。
“这样。”他迟迟不说话,陈烈酒知道他在忧心什么,“我们不进城,我们就在城外建造官邸,不过,你不能拦着我们招工,也不能拦着我们给路过的百姓治疗天花。”
陈烈酒在来时的路上就打听过了,族这座都城里现在已经没有天花病人了,有天花的人都被他们给赶了出去。
而外头那些染上天花的人,除了自身能力强的或者会一点医术的人能够保证自己有命活下去以外,大部分的人都只有等死。
没有人救治他们的话,这一次的天花,不知道族内会死多少人。
从前这些人是敌国人也就罢了,现在他们来接手了,他们就相当于半个缙朝人。
这些人都是他们商部以后发展此地的根基,少一个就心痛一个。
“等我们把给你官衙府邸建造好,你再决定要不要做我们缙朝的官如何?”
陈烈酒已经尽最大可能的给族新族长开了方便之门,这个族新族长还不识趣的话。
双方就没有什么好谈的。
族新族长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
陈烈酒已经把他所有的后顾之忧都包揽了过去,他确实没有继续拒绝的理由。
于是他点头道:“好。”
反正只要他们不进城,不往城里丢患有天花的病人,对他来说,他在城外做什么都没有损失。
双方达成协议,陈烈酒还送了族新族长一车粮食。
商部的女子、哥儿目送这位族新族长拉了粮食回去,凑到陈烈酒身旁问道:“大人,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
“不会。”陈烈酒心中自有计量,“有舍才有得,不付出就想获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也不给他们解释,命令道:“全体休息一日,明日我们就开工。”
开工做什么呢?
当然是先砌窑烧砖了,没有砖怎么给族新族长修官衙?
而这砌窑的事情,陈烈酒已经做过很多回了,现在做起来熟门熟手。
族什么都没有,土总有吧?
他看过了,族mei土都是实土,不是沙土,能烧砖。
于是第二日,族城内的百姓还不知道他们的新族长与缙朝人谈了什么条件。
就见缙朝人在他们城外挂起了招工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