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有人看不下去了,“就算这个商场再挣钱,那也不至于比地还挣钱吧!”
世家豪族手中掌握的土地可是多得令陈烈酒无法想象。
有些甚至可能有一个县城那么大,整个县城的人都在给他种地,光是收租一年都不知道要收多少钱,他上下嘴皮一碰,说商场的分红比他们手中的地还值钱就值钱了?
“还真没有!”别人傲,陈烈酒比他们更傲,欺软怕硬这几个字是他从小刻在骨子里的,别人硬他要比旁人更硬才是,“种地,旱涝保收,一年四季的天气无法预估,就算众位大人有十万亩地,我按一亩地一年亩产十石粮算,也才百万石粮食。”
“百万石粮食就按最高的一两银子算,也不过才一百万两银子。”
陈烈酒直接给他们最直观的数字:“若是商场周边的建设起来,我们商部一月的盈收可能都不止这点银子。”
“这还是京城一家商场的,还没算其他承宣布政使司以及各州府的。”
说完陈烈酒睥睨地看着他们:“众位大人有十万亩地吗?”
大臣们呼吸一顿。
“就算有,众位大人能保证这十万两亩地年年都能收获百万担粮吗?”
大臣们呼吸再顿。
“一石粮能够卖上一两银子的高价吗?”
大臣们脸都憋红了。
“而以上这些我们商部都能够保证。”陈烈酒道,“众位大人们也知道,我们商部是遍地开花型的,这个生意不行还有另外一个生意,就算以后商场不行了,我们商部也有办法让他起死回生。”
说完,他再给大臣们最后一击:“大人们种地行吗?”
全场一片寂静。
“说得好!”随着陈烈酒将大臣们怼得徐话可说,一直在一旁神隐的太子,出来拍手道,“陈大人讲得太好了!”
“孤以前就觉得这地越种越没劲,如今听陈大人一席话,犹如如雷贯耳。”太子出列走到陈烈酒身前,“这么着,孤手中也没有太多土地,京郊城外的皇庄倒是有两个。”
“这两个皇庄不知可否可以入股商部的商场?”
“当然可以了。”陈烈酒颔首,“只要是超过百亩的田地,不分田地的良次,都可以入股商部的商场。”
“每多一百多亩,多一股,年底分红结账。”
刚被陈烈酒怼得脸粗脖子红的大臣们,这会儿听到只需要一百亩地就能入一股商场的生意,还不分田地的良次,全都愣住了。
他们还以为要把自己名下所有的田地都拿出来呢,若只是百亩地就能够入股的话,拿个一两千亩出来,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大臣们犹豫的时候,许怀谦趁所有人不注意,踩了踩沈温年的脚,暗示他:干亲家,上啊!
沈温年对许怀谦这个无赖无奈极了,奈何这是他先前就答应过了要帮许怀谦的事,而且收回土地,改革土地法一直都是他在做的事。
现在许怀谦和陈烈酒路都跟他铺好了,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退缩,于是在太子和陈烈酒说完后,立刻出列道:“我沈家出五千亩地购五十股。”
沈温年这一出列,在一旁的沈延绍气得白了白脸,这个侄儿做事越发放肆了,族里五千亩地竟然连商量都不跟他商量,就被他如此挥霍了出去?
朝中不少以沈世家为首的世家子弟见沈温年都出手了,一个个都朝沈延绍看过去,都在用眼神询问沈延绍,此事真的可为吗?
在朝堂上,沈延绍又不能跟他们解释得太细,也不能落了侄儿的脸面,面对那些朝他问询过来的眼神,他只能淡淡颔首。
沈温年既然做了此决定,加之许怀谦和陈烈酒又极为推崇,连太子都加入了,他们沈家此时不加入的话,倒显得另类了。
左右不过五千亩地,就当陪太子玩了。
沈延绍都点头了,以沈家为首的世家,再不情愿,也多多少少拿了些地出来入股。
陈烈酒说得这么好,且商场的收益都是摆在那儿的,姑且拿些地试试看,等分红下来,若是真的比种地赚,再继续投也可。
有以沈家为代表的世家牵头,其他世家也被感染着,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朝堂上除了农家子以外,大多数的世家都拿了土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