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他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不敢抬头,生怕别人嘲笑他没拿下案首。
其实,他想多了,没拿下案首,他好歹也考了个第二,那些第二都考不上的人怎么会嘲笑他。
可这人一旦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就觉得别人看他那哪都不顺眼,甚至还产生过搬家的念头。
为了搬家,他甚至萌生出了出去卖诗词歌赋的念头。
可惜,他做的那些诗词歌赋,在县里卖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卖出去。
没有人欣赏得来!
本就是一个偏远县城,读书人都没有几个,还想找个会欣赏诗词歌赋的?
况且,皇帝这里一改革科举,诗词歌赋不顶用了,就更加没人会欣赏了。
没办法,钟逸尘只得老老实实在家关起门来读书,回七贤书院也不敢冒头了,生怕再出现点说拿案首,结果没有拿到案首,让他丢脸的事。
尴尬的是,他回书院,书院的夫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了,作诗写文章他们行,时政,就完全一头雾水了。
好在,钟逸尘他娘跟当地的县令有一点关系,拿钱买通了县令,跟他学了一点时政。
可是……
钟逸尘看着卷子上的考题“如何增添税收”几个大字,一脸麻木:“苍天耶,你这是要亡我啊!”
他家再有关系,县令也不可能把一个县的赋税讲给他听吧,他这该如何作答?
不止他,除了极个别的考生,全天下的考生在看到这道题的时候,都叫苦不迭!
明明大前年还考的防疫,他们也学了三年的防疫,怎么今年变税收了!
“这谁能够接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