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虎这大半年的时间利用走镖的空隙挣到的钱,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少人,包括邴兴达都在后悔,他们当初怎么就没有听陈金虎入伙一块干的提议。
他们跟他到杏花村干啥,除了见见这许怀谦,当然还有希望陈金虎也带带他们的恳求,
当然,别人当初愿意拉着他们干的时候,他们死活不同意,这会儿见他挣到钱了,他们又找上门来请求合作,怎么看都有些那啥……
可那啥也没有办法啊,大家伙谁不是家里有一家子要养的人,不就是舍下一张老脸吗?只要陈金虎还愿意带他们一块做,把他脸拿去擦鞋都行。
听他这么一说,许怀谦明白了,笑了笑,也不干涉:“这邴镖头得找小虎自己商议。”
他可不给他们当说客。
“哪能麻烦许相公。”就算许怀谦肯,邴兴达也没那个脸,见许怀谦又抬起捏着帕子要咳嗽的架势,特别识趣地出了门,“我去找小虎说去了,许相公可得好好休息,别太劳累操心了。”
这许相公哪里都好就是身体太不好了,邴兴达记得他第一眼看到许怀谦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
没想到陈烈酒还真兑现了他当初的诺言,找了个好看得不能再好看的相公,不怪他来府城把许怀谦夸了又夸,换成他们有个这么能干又貌美的哥婿,他们也愿意到处去说。
第二眼,就被许怀谦那一脸苍白的脸色给激得回了神。
就是太病弱了,这么病弱,给得了陈烈酒幸福么?
邴兴达去找陈金虎的时候,想到那几个收姜的掌柜说许怀谦这病是富贵病,得要不少钱去养。
想了想,怪不得陈金虎会生出想要利用走镖的空隙做生意的想法,家里有个这么富贵的二哥,想不多挣钱都不行。
这样看来,要是陈金虎愿意带他们,他们也要少要些利才是,不能让许相公没了医药钱。
邴兴达的心思,许怀谦完全不清楚,等他一走,许怀谦咳嗽了两声,把憋了半天的激动发泄出来。
然后赶紧回房把自己的好衣裳翻出来穿上,抹干净脸上用来遮血色的脂粉,等清清爽爽一个贵公子形象出现在银镜中了,这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