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的村民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马车,一听都是从盛北来陈烈酒家买生姜的商人,全都惊呆了。
不止他们惊呆了,就连在家里接待他们的许怀谦听到他们的话也都惊了一下。
“有多少,要多少,一百文不讲价?”他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声。
“当然,”从盛北来的医馆掌柜的大方得很,“你们给我们的姜也必须是好姜才是,要都是些歪瓜裂枣的烂姜可不成。”
“这是自然。”许怀谦咳嗽了一声,知道做生意要讲诚信才能天长地久,“我带你们到地里去看吧。”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在这里把他的生姜夸成一朵花,他们也不会相信,还不如带他们到地里亲自去看看。
五亩地都是陈烈酒精心又精心照料过的,地里连一颗坏生姜都找不出来,更别说是挑毛病了。
果然从盛北来的医馆掌柜们很满意,当场就要跟许怀谦签订契约。
许怀谦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真不讲价啊?”
要知道,一百文的价格可是医馆散收的价格,这是整收,还是大批量的收,肯定不可能还是这个价。
“不讲了。”这次南下收生姜的医馆发起人回春堂掌柜戚柏仁给了许怀谦肯定的答复,“不过,我们还有别的事跟你商议。”
甲方爸爸这么大方,有些别的要求也算正常,许怀谦态度良好地颔首:“戚掌柜,请说。”
“我们想跟你签订种植契约。”戚柏仁看着许怀谦那俊秀是俊秀但太过病弱的容貌,不太确定地问,“不知道许相公可肯接。”
“€€€€咳,这有什么不敢接的。”许怀谦轻咳一声,眼神坚定地看着戚柏仁,“戚掌柜看我这破身体,又看看我有这么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我得感谢戚掌柜给我们一家多一条财路才是。”
接到小虎的信,许怀谦就特意在家里收拾了一番,把他许久未穿的洗得发白了的衣服找了出来穿上,并嘱咐王婉婉她们也尽量穿得破烂些。
这做生意穿得好些固然能让人心生好感,可在乡下扶贫几年,深深明白人性的许怀谦觉得,穿得再好给人家留下的印象也不会太深,还不如博一把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