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方荀皱了皱眉,没敢把实情告诉爹娘,不然他们又会像现在这样愁得觉都睡不好。
他在家忐忑的时候,裴望舒也同样在考场里忐忑。
去年他们一行五人,就他一个人落榜,今年他要是再落榜,他都无颜在面对许怀谦他们了。
过去的一年,他们那么忙,那么刻苦,都不忘抽出时间检查他的学习,给他划重点,教他做文章。
尤其是许怀谦,他身体那么不好,都能把家里人给他带的食物分给他补身体。
这他要是考不上,他有什么脸回去面对他们!
院试的题还是诗词歌赋,裴望舒每一道都认真又认真地做了。
按照许怀谦教他的办法,要是实在想睡觉,就拿冷馒头敲太阳穴。
别说这考院里的冷馒头还真硬哈,砸得人太阳穴生疼生疼的。
他是不知道去年,许怀谦拿冷馒头堵嘴的时候,更苦!
九月,陈烈酒联系了章秉文跑河运的父亲,向他偷偷租了一条船,准备运炭下苏州府了。
知道永安府的知府是个大贪官,陈烈酒不敢大张旗鼓地把仿银炭运进永安府,索性紧挨着永安府的桃源县也有一个码头,但因为不是府城,没什么人。
陈烈酒直接请了吴县令和盛县令说情,拿钱砸通了桃源县的县令。
反正只是用一下他的码头,不跟上头报备而已,他没有任何损失,桃源县的县令想也没想地答应了。
“好不想你去啊。”好不容易休个长假能在家里陪陪老婆了,结果老婆要出去远游了,最舍不得的就是许怀谦,夜夜晚上搂着陈烈酒的腰,给他念叨。
“我也不太想去。”陈烈酒回搂着许怀谦的腰,亲他的脸哄他,“可是我得给我家小相公挣钱啊。”
许怀谦抿了抿唇:“我又花不了多少。”除了买药的钱不能省以外,他都不乱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