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没有觉得背书没用,只是觉得背这么多的书没必要。
他在书院上学也有大半年了,每日除了背书就是背书,好似谁书背得多,谁就能考上举人一样。
要是考这些书本的范围,死记硬背下去也就罢了,可就连夫子和县令都不知道下届考什么,让他们多背书,多个希望而已。
许怀谦就觉得好浪费时间,天下的书籍何其多,他总不能每一本都背完,然后去赌乡试的试卷上有他背过的书籍。
几率太渺茫了。
这种乡试方法,许怀谦觉得就适合那种天生过目不忘的神童去考,不太适合他们这种凡夫俗子。
要是下届乡试还考时政就好了。
许怀谦正想着这事的时候,山长和县令们也在愁这事。
随着重修文渊阁的消息传来,陛下重时政轻文学的消息也一并传了出来,修文渊阁不过是为了安天下文人的心而已。
科举以后不再采用诗词歌赋文章,而是以时政论天下。
“陛下这是要把天下文人给逼死吧!”吴县令得到这则消息,就大呼不公平。
学子们好不容易学了几十年文,这突然一下不考文了,要考他们种地了!对这届的学子,何其无辜!
其他县的县令也是头疼:“可陛下已经下了旨意,朝中大臣都爱莫能助,我们这些县令又做得了什么呢?”
“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该怎么给学子们说清楚,从现在开始,他们不用学文了,要开始学时政了。”青云书院的山长左正谏倒是没有他们这么激动。
反正他们青莲书院就一直没有把学子往读死书上教,让他们多背书,也是以防乡试的考题范围太广,不知从何处下手点播他们,就只好让他们多背多看了。
现在确定了时政方向,他们把学子往时政上教就是。
“说得轻巧,书院里的夫子懂时政么?”吴县令摇摇头,“我们这些正规科举出来的,也只懂得如何作文章,写诗词歌赋,时政?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