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谕有些于心不忍,但又觉得宋大人说得也对,想了想妥协了,“好吧。”
接下来都是一些没什么新意的考卷,就剩下两份要他决策案首的答卷,让宋云帆颇为头疼。
一份诗词歌赋写得非常好。
另外一份文章写得灵气十足。
两份都是不可多得的考卷,宋云帆一时还真犯了难。
要是按照他来判的话,他可能会选择诗词歌赋那篇,因为他除了诗词歌赋,其他得也答得不错。
完全符合他们苏州府的风格,把这个案首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下面这篇文章写得也太好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这么有灵气的文章了,里面悲天悯人的情感,太充沛了,他要是做官,光是他这一手写文章的天分,都能写哭士大夫。
他们当官的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不会写奏折的下属,呈上去的奏折干巴巴的只是陈诉事实,全国各地那么多地方,谁能注意到你这份奏折?
要是奏折写得好,上达天听了,上面一句话,下面什么事办不成?
可是这位考生也只有文章一项出众,其他也平平无奇了。
宋云帆犹豫了,还是想中规中矩,毕竟只是取案首,又不是落榜,那还是选那位诗词歌赋的考生吧,这位文章出众的就落在第二名,也不算辱没了他。
等宋云帆把这些事都敲定后,他起身正要回房歇息了,外间他的小厮拿了一份拜帖走进来送上:“老爷。”
宋云帆接过拜帖疑惑道:“平溪县县令这么晚来投拜帖做什么?”
小厮摇了摇头:“小人不知。”
“走吧,”总归是有事宋云帆伸了个懒腰,也不惧,“我们去会会他。”
一连好些天过去,许怀谦的身体终于好些了,勉强能够下地说话了,可是他发现了一件很恐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