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以为许怀谦在找借口不朗诵,但昨天刚给许怀谦把过脉的段€€言知道,许怀谦他是真的身体不好,不是再找借口。
于是站起来仗义执言道:“夫子,我可以作证,他的身体的确不好,你就免了他的诵读一项吧。”
许怀谦感激地看了眼段€€言,他想都没想过段€€言会在这种时候帮他顶撞夫子,段€€言回了他一个不客气的眼神。
昨儿许怀谦也帮过他。
原本夫子看在许怀谦那是有点瘦弱的体态上,想说那这堂课就不诵读了吧,结果一看他两在哪儿眉来眼去的感激,以为他两联手给他上幺蛾子,气得不行:“让你诵读,又不是要你命,如何就读不得了……”
一听到要命这两个字,位置坐在较为前面一点的裴望舒就心道了,可不就是要命了!
昨儿许怀谦不仅嗑了血,夜里就寝的时候还咳了好几回,怕打扰到他们,还自己到号舍外咳了两回。
也是个可怜的。
而且昨天他咳血多多少少都很自己有点关系,裴望舒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夫子,我与他同寝,”裴望舒想了想也站了起来,“能证明他身体的确不好,说不准这诵读真的会要了他命!”
裴望舒也是出于好心,那知他平日那嚣张跋扈的所作所为早在丁班没什么可信度了,一听他两还同寝,这下更认定他们蛇鼠一窝,合起伙来欺瞒他,更气了,一甩袖:“休得胡言,只是读个书,哪会要人性命,勿要再胡言乱语,继续读书!”
没有为他求到情,段€€言和裴望舒同时朝许怀谦看过去,向他询问怎么办?
见夫子这条路不通,许怀谦在想要不要再找山长说说情,他看山长严肃是严肃了点,但还挺好说话的。
对上段€€言和裴望舒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让他们别为自己说话了,熬过这堂课再说吧。
说着,就自己坐了下去,率先拿起书本强忍着不适,开始读了起来。
段€€言和裴望舒一看他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读呗。
夫子重新拿起书带着学子诵读的同时,眼角余光还留意着许怀谦一行人,见他们个个都乖乖拿起课本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