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问皱眉:“虞苏道友在耍我?”
虞苏见不太好糊弄过去,就说:“周道友多虑了,实在是周道友的剑法精妙,我不免沉迷,还希望周道友给我这个切磋的机会。”
周行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虞苏居然是被他的剑法折服了,所以不忍心将他打下擂台。
这可真是……让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感动。
周围看台之上,在虞苏和周行问上了擂台后,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大家都想看今日虞苏是怎么掀翻周行问的。
谁知道等了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周行问居然还没被掀下台,上一场比斗见到的剑阵也没出现。
“怎么回事,虞苏怎么不用那个剑阵了?”
“他是不是因为上次消耗大,今天用不出那个大招了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虞苏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有人能够扛过他的剑阵,消耗掉他的灵力,那接下来要赢就不难了。”
“没错,这是个法子。”
“可是……我怎么觉得虞苏不像是经不住一个剑阵消耗的人啊。”
“你懂什么,就算是金丹期,那样的剑阵也是消耗极大的。”
周围的看客们自认为已经掌握了真相,对这场比斗的态度也从期待到失落,上一场那种冲击和震惊,现在全都平静下来了。
“我就说嘛,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有咱们长清师兄厉害的。”
“我白担心了,这次的第一名肯定还是咱们南清宗。”
“就是可惜了昨天的谭泽,他没有撑过虞苏的剑阵,不然未必就会输,也不会止步在淘汰赛了。”
“谭泽也太倒霉了,周行问的运气就比他好,看他和虞苏斗得不分伯仲,说不定还有赢的机会。”
“你说的对,周行问是小有名气的金丹,这一战应该是他赢。”
长清与晏潮听着身后师弟们的讨论,都露出了凝重神色。
晏潮转身:“这次的比斗大会结束后,你们须每日到学堂再上一个上午的课,下午到练武场,由亲自督促你们练武。”
被点名的弟子懵了,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被发难了。
“晏潮师兄,我、我们做错什么了吗?”小师弟怯怯问道。
晏潮:“就凭你们的眼力不过关,必须加强修行。”
小师弟们蔫了,有胆大的问:“师兄,我们的眼力哪里不过关了,那个虞苏确实没有上一场厉害了嘛,他的消耗没有补回去,今日周行问未必会输给他呀。”
晏潮:“还说眼力没问题,看不出来就继续看,这次要是看不出东西来,比斗大会结束后,就给我抄一百遍静心经。”
胆大的小师弟倒抽了一口气,一百遍静心经?
“长清师兄,我……”
长清回头,微微一笑:“想抄两百遍?”
那弟子立刻闭了嘴,不敢吭声了。
晏潮:“抬头,看擂台,给我睁大了眼睛看。”
一众被训的小弟子只能赶紧盯住擂台,再不敢多嘴叨叨了。
擂台之上,周行问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
周行问:“虞苏祭司,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你什么时候放我下去?”周行问的话语里透露出一股子卑微,他现在宁愿被掀下台,也不想当陪练了,太伤自尊了。别人以为他和虞苏势均力敌,可事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被虞苏牵引着走的,被虞苏逼着使出了所有的剑招,连压箱底的货都拿出来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在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