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蓟性格沉稳，听见虞苏问话，他先看了一眼着急对他摇头的虞舟，迟疑了片刻才道：“昨天我想去河边玩，带了小舟，害他不小心在河边摔了一跤。对不起虞苏大人，都是我的错。”

虞苏：“……”

他转头看虞舟，虞舟微微缩着脖子，紧张地看着他。

“虞舟，你说说，这是真的吗。”

“我、我……”

“如果是真的，我就把虞蓟打十大板子，再送他去盐场做苦工。”

“不是！”

虞舟一听虞苏说，要打虞蓟十大板子，还要送去做苦工，立刻就招了，苦着脸道：“是我自己想去河边玩的，虞蓟哥拦不住我，才陪我去的，我摔了一跤差点掉进河里，是虞蓟哥把我拉上来的。”

“哥哥，我错了，你能不能别打我屁股，我摔了一跤，昨天阿爹还打了我屁股，我现在屁股还很疼。”

虞苏哼了一声，把他放下，语气严肃道：“现在知道怕了，跑去玩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虞舟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虞蓟看了他一眼，抬头看着虞苏说：“虞苏大人，是我没照顾好小舟，您别责怪他，您罚我吧。”

虞苏看他，“你别替他求情，这事必须罚。”

虞苏叫了别人过来，“看着虞舟扎马步，必须扎满半个时辰。”

被叫过来的人看着一张脸皱成苦瓜脸的虞舟，暗暗笑了一声，“虞苏大人放心，我会看着虞舟的。”

虞舟巴巴地看着虞苏，企图求饶：“哥哥……”

虞苏：“还不开始？想再扎半个时辰？”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屁股疼的份上，可就不是半个时辰了。

虞舟求助的目光又看向站在虞苏旁边的陆砚。

陆砚对他微微摇了下头，表示现在他劝也没用，虞舟最好乖乖照做，不然虞苏真的会给他加时辰。

虞舟收回目光，认命地扎起了马步。

虞苏看他扎马步的姿势还算标准，这才没再说什么。

等虞苏和陆砚离开后，虞蓟对虞舟道：“别怕，我陪你。”

说着，虞蓟就在虞舟身边，跟着扎起了马步。

虞舟歉意道：“虞蓟哥，对不起，刚才差点害你被罚。”

虞蓟摇头：“本来就是我没照顾好你。”

怪他心软，虞舟一求他，他就忍不住放虞舟去了河边。

昨天虞舟摔进河里的时候，他魂都快吓飞了。

云川大人和虞苏大人都没怪他，可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要是虞舟真的出事了，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往年村子里，每每能听见谁谁掉进河里淹死了，他就觉得昨天吓的那一下还没消失，背后还发凉。

虞舟默默低下头，眼眶微微发红。

虞蓟看见，有些手忙脚乱，“你怎么了，是不是扎马步很累，我去跟虞光哥说，让他偷偷让你休息一下。”

虞舟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