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教让冒僻疆咽的无言以对,眼看就要发火,刚才进院子里来的管教就过来了。
这个管教是管教中的领导,他示意刚才那管教不要发火,然后冲冒僻疆和颜悦色道:
“要见你的人,自称是你的老朋友,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清初。你如果不想见呢,我们也不会强迫你,这是你的自由。”
“哎,这么说话还差不多。”冒僻疆满意了,又回头对原来那管教道,“你看看人家,开口就比你有水平,以后好好学着点!”
这特么到底谁教育谁呢?气的那管教脸都红了。
冒僻疆却暗暗得意,一帮小屁孩,还想教育老子,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
老子如此年纪,什么不明白,还用你们瞎得吧?君以国士待臣,臣方以死效之。
王烁拿我们当眼中钉肉中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凭什么要改造?
我们就那么贱呢,你想让我们怎么着我们就得怎么着?做梦去吧,老子就不改造,就在这里和你耗上了,宁愿把这牢底坐穿!
可话说回来,这里怎么会有他的老朋友呢?他思想半天,也没想起来还有什么朋友在陕西这一带。
他的朋友都和他一样,在这里给关着呢!
管教再次耐心征求他意见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跟着管教出了院子,去看个究竟了。
他被带到一间从来没有来过的屋子。说他没有来过,是因为这里不是他会见家眷的接待室,也不是他和家眷共同休息过夜的临时招待所。
这里已经出了他们呆的改造学习的地方,离的很远了。
他一路走一路判断,如此特殊的接见方式,证明要见他的人身份特殊。
会是谁呢?他在西北政府没有相熟的朋友。
难道,是李定国过来了,顺便来看看他?不可能,他和李定国的交情还没到这份儿上。
李定国大老粗一个,和他这文人说不到一块儿去,他只是因为他们这些文人过去的名声,利用他们做官而已,私下里并没有多少交往。
要不就是郑成功?这位国姓爷倒是能和他们聊几句,不过交情也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