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阿爹你拿着这笔钱去做个小本生意,要么就去买几亩良田,让佃农去种,你就收点租子过日子。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和那些三教九流的混在一起了。”
中年美男子露出体贴的笑容:“乖闺女不要担心阿爹,阿爹碰上贵人了。堂兄给你爹找了个衙门衙役的事做。也不累,就上堂的时候记录下文书。”
“远亲?堂伯父?可以前没听您提过呀,”凤长天蹙眉,这贵人也来得太奇怪了点,原身父辈尴尬的境遇又不是最近才有的,“他为何此时单独帮您?”
“闺女儿你这话就错了,不仅仅只有你阿爹我,你堂伯父还帮了好些境遇不好的凤家人,你堂伯父说了,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凤家来。就算出了祠堂,那也是徐州凤家的根。”
“防人之心不可无呀阿爹!”
“长天!”中年美男子第一次表情严肃起来,“爹是怎么教你的,知恩图报,不可恶意揣测他人。”
凤长天一愣。
他继续道:“你堂伯父以前日子也没多好,否则当初我们家遭难也不至于半点忙也帮不上。”
凤长天闻言心里撇撇嘴,那可是叛国大罪呀,若是有帮得上的权利,更是会躲得远远的。
“是你堂伯父的儿子有出息,当了大将军了。你堂伯父不忘本,不但帮你阿爹收回了抵押的房产,还安排了事情给你阿爹做,这是大恩。我凤善信一家可不能是白眼狼。”
凤长天压住心底的疑惑,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说不定古代人民就是更加淳朴一些呢。
免不了露出羞涩的微笑:“阿爹不生乖女的气,是长天错了。”
古有美人一笑倾人国,更何况又是凤善信放在心尖尖有愧疚的乖女儿。
这么一看,他哪里还板的起严肃的脸。
“唉,乖闺女你毕竟是女娃娃,不太懂宗族对男子在朝堂上仕途的益处,”凤善信温柔道。
凤长天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又哄着说道:“是是是,是女儿想法浅薄了,说起来堂伯父如今官拜几品呢?”
“你堂伯父如今在大理寺少卿,是从五品下,不过等你堂兄,也就是武安将军回来,必然是会高升的。你堂伯父高升了,你阿爹作为亲戚,想不跟着上升都难。”
“武安将军?那又是谁?”
凤善信带着一些自豪的说:“那位武安将军是我们徐州凤家旁支,也就是你堂伯父的儿子。几年前参军,不仅打仗是一把好手,杀得匈奴止小儿啼哭,还曾三进三出的数次救驾,深得陛下荣宠……”
之后,凤善信又将听闻来的英雄事件与凤长天详细说了几遍。
说到最后,凤善信的声音低下来,眼眶红了:“也不知道你阿兄到哪里去了,当初留下一封信说是要振兴凤家,竟是不肯继续求学,如今三年过去了,半分音讯也没有。”
凤长天闻言又是一动。
凤善信没有察觉凤长天的走神,继续道:“不过恩人归恩人,阿爹我还是要说一句,你堂伯父太溺宠她女儿了,顺着小姑娘瞎胡闹,再怎么钦慕太子又怎么去奢望一个侧妃呢?那哪里比得上当正经嫡妻。”
凤长天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很有可能就是堂伯父想联姻,和情情爱爱没一毛钱关系。
说到这,凤善信也联想到自己乖闺女的境况,又忍不住落下泪可怜巴巴地看着凤长天。
凤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