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南帝才反应过来,却是挥挥手,“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凌容靖起身退了出去,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刚刚他的确有些紧张,毕竟这些事情的决定权都在南帝手中,若是南帝对此不满,完全可以让他的王妃变成其他人。
南帝的往事他的确是听莲妃无意之中提起过,莲妃刚入宫的那几年很是得宠,她一直以为南帝是真的很喜欢她,后来才无意之中知道,她只是一个女人的影子,见过那个女人的画像她更是彻底明白,自己所谓的宠不过是来源于和几分相似的神韵,就连莲这个封号也是来自于那个女人最爱的莲花。
刚刚知晓这些的事情,莲妃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险些撑不下去,但是看着一双年幼的儿女,她假装不介怀,继续扮演着自己的影子,却也无法像刚开始那般对南帝用心,这些年她在后宫不咸不淡的,既没有完全失宠,没有盛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儿女身上。
见过那幅画像的人不多,凌容靖小时候溜进禁宫之中也看到过一次,莲妃和他有提过,那个女人是个绝代美人,宫中得宠的妃子,除了陈妃,章贵妃和齐妃这些为了安抚朝臣进宫的世家小姐,其他人多少都带了一些那个女人的影子,莲妃便是这些人里面位份最高的。
凌容靖不知道让南帝念念不忘的人是如何的美貌,不过见到了楚婵之后却是知道了,那个女人正是楚婵的母亲。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在南帝面前提起那个女人,凌容靖忽然提及,表面虽然镇定,但是心中还是紧张的,他不知道南帝会有何反应,却也必须赌一把,希望能够让南帝有所动容,果真是触动了南帝的心思,竟是无心再和他说下去。
想起南帝还不知道楚婵就在南都,若是知道了凌容衍的心思未必就阻拦,那是他的心结,若是由凌容衍替他完成了,想来南帝对凌容衍这里会最是宽容,想到此,凌容靖微微皱眉。
凌容衍以后会是他最大的对手,这一点他早就预感,两人都各自心有所爱,倒也没有把柄谁握在谁手里面。
不过眼下,还不到他们较量的时候,毕竟太子还在那里,凌容衍这一次折了太子一只手,这么快出手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想来楚婵对他的影响力还是很深的,凌容玄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等着看戏就好了。
只是看好戏的除了他还有凌容啸,这个五弟表面温和无害,见谁都是笑脸,却没有人能够看得懂他的心思,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原本也是有足够实力一争高下的,只是陈素宛却是他最大的克星,有了陈素宛,足以毁了他,若是他能够收服陈素宛,那么事情又会有变化。
凌容靖想着目前的局势,现在他是静观其变,先把溧阳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出了宫,风畔问道,“王爷,回府吗?”
凌容靖摆手,“去一趟将军府。”
风畔点头,这一次凌容靖又未走正门,而是直接从后门进去,很快就熟门熟路的到了陈素月的院子里面,此时陈素月正坐在院子里面低着头绣什么东西,听到脚步声,她也没有抬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如吟,你先放着。”
“月儿,在做什么?”
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陈素月一跳,手里面的荷包也掉在地上,她准备弯腰去捡荷包,凌容靖已经率先一步捡了起来,这是一个绿色的荷包,针脚非常的粗大,而且还歪歪扭扭的,上面也没有任何图案。
“月儿,这是……”
陈素月非常的不好意思,她饶饶头,“这是送给你的,我不太会做针线活,所以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这个荷包,凌容靖不禁想笑,这针线的确做的是他见过最差的,他绷着一张脸,“月儿肯定是没有用心学。”
“谁说的,我昨晚一夜没睡,跟着如吟学了好久,可能是我太笨了。”
“你说你一夜没睡?”凌容靖皱眉,看到他皱眉,陈素月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抱住了凌容靖的手臂,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有说吗?我昨晚睡的很好,而且梦见你了。”
“以后不许如此。”
凌容靖板着脸警告道。
“你不是明天就要去溧阳了吗?我是想赶在那之前送给你,你看,马上就要缝好了,本来里面应该绣只鸳鸯什么的,可惜我连根鸳鸯羽毛都绣不出来,所以上面就没有绣东西了,容靖,你带着这个东西会不会丢人啊?要不还是等我学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