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穿越之傻女春福 容黎 2945 字 4个月前

寒风凛冽,日光灼灼也挡不住它的摧残侵蚀,依旧冻得人缩脖子直跺脚,穆宏看着马车走远叹口气转身回去了。家里的事真是越来越乱了,母亲当初就想同唐家结亲,是他不愿意这才作罢,如今又将念头动在了二弟身上,当真是糊涂了。

许久没人上门打扰,季成两口子的日子过得越发舒心,赚的银子多了不方便保管,季成全数换成了大同钱庄的银票只留散碎银子供日常花销,眼看着孩子越发乖巧可人,偶尔还会叽里咕噜说些听不懂的话,他的心被家里这两个女人牵着越发舍不得离开了,去山上也不过几个时辰,不管收获怎样都会在太阳落山前赶到家里,陪着春福一起照顾孩子,哪怕只是看着念念娇憨的睡颜,他都觉得心里像被填满了,沉迷在这样的生活中不可自拔。

念念看着躺在炕上规规矩矩的,其实很不让人省心,季成不在家,春福一刻都不敢放松,不能捂着也不能冻着,饿了要喂奶,拉撒得赶紧清理,尿布不够用,洗净得赶紧放在最热的地方烘干。忙忙碌碌,直到季成回来帮忙看着她才能出来透口气,不知道别人做爹娘是怎样,她将这个女儿当做手中至宝,不愿因为自己的大意和失误给孩子带来半点委屈。

只是自打大哥走后变得沉默不见人的大嫂突然上门了,她苍老了许多,以前清亮逼人的眸子失去了光彩,也不像以往趾高气昂倒是带了几分客气与讨好。

念念刚醒正和季成坐在炕上玩,李秀娥进来看着白白胖胖的可爱孩子笑着说:“你们两口子真仔细,这孩子像了谁都是好的,长大必定是个娇俏可人的美人,到时候嫁个体面的人家安安稳稳做富太太的命。你们两口子倒是有福气了。我听人说你们一家子要搬去京城住了,还回来吗?村里这么多的东西都得有个人帮忙照看着不是?我就来问问,你们要是走了,我来帮着你们打理,反正我除了田地里的那点事有的是大把时间。”

春福先是一愣,顿时明白了嫂子的意思,轻笑道:“嫂子从哪里听来的话,我们一家子人都靠着家里的这点东西过活哪能不要了呢?往后去了京城,这里得东西也不能丢开,会回来打理的。嫂子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

李秀娥脸上的期待落空只剩失望,无力地笑笑:“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大哥将我们母子两托给你们照顾,我有点过意不去,就想着多帮帮你们。张桐快放学了,我就先回去了。”

春福将人送出去,回来看着季成说:“我怎么觉得怪怪的?村里人也是爱多管闲事,咱们走不走都操这么多心。”

季成摸着女儿柔嫩的脸,摇摇头说:“谁知道后面打着什么主意,不想这个了,冬天不好找活干,山上光我的和连生哥采药草费时费力也采不了多少。我想着找几个手脚麻利的来帮忙,天天给结算工钱,咱们也省劲些。我让连生哥帮忙照顾着,你觉得成不?”

春福倒了碗端过来,笑着说:“咱们赚钱还不是想让自己日子过得好一点?这也是我将很多事交给别人做的原因,少赚几个钱与我们现在来说又没什么,我一早就想说你只是怕你闲不住到时候怪我。”

季成咧嘴开怀道:“以前不过是放不下这张脸,说得再好听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总觉得该是我养你才成,怕你将来嫌弃我这个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其他地方配不上你而烦了我,如今孩子都有了,牵挂也更深了,舍不得丢下你们母女两。”

春福诚心捉弄他,不以为然地说:“说来倒还真觉得亏,你这张脸又不是绝代风华,就这么将我套牢了。你可得待我好,不然我带着孩子离你远远的。”

季成将念念小心翼翼地放进被窝里,转身将春福揽在怀里,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下:“好了不闹了,再说下去我心里就要难受了,你嫂子不管打什么主意都不要放在心上,一切有我担着。你只要顾好你们两个就成了。”

季成第二天就将山上招工的消息散了出去,一时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就连巧云和她的那口子也来了,虽然不再是亲戚可她依旧喊季成和春福喊的很亲,看来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人也胖了白了好看了,想起季亮那个死心眼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全是命中注定的事。

巧云将放在怀里的小包袱拿出来,里面装着孩子穿的小衣服,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听说小嫂子有了身孕,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就做了一套,赶巧来了便带过来了。我可不是来套近乎的,只是觉得大哥和小嫂子是好人,咱们缘分浅做不成妯娌,我心里还是敬重你们两口子的。”

春福笑着说:“他待你好吗?你和季亮得事儿我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去年过年前他回来了一趟,瞧着瘦了不少,还问起过你的事,听说你成亲了也没说什么。我就说句不讨喜的话,总觉得应该告诉你,季亮心里放不下你。”

巧云点点头,脸上哀伤浮动,她说:“我明白,只是我和他没有一起终老的缘分,他对我挺好的,打心里稀罕我。我这一辈子从没有过过这么随心的日子,不用再看婆母的脸色,不用过得战战兢兢,感觉像是从苦海中逃出来了。我这辈子会和大军好好过下去,以前的事就当大梦一场。他

很勤快,家里的事儿抢着干,我觉得大哥挑的是正经人,我们就想着来试试。孩子会自己做饭也不用操心,没什么拖累,我想趁着还年轻能多做些活就多做些。”

春福从巧云的身上看出了她的坚决不后悔,情还在只是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所以才选择分开,这大概是一个女人所经历的最无奈的事了。两人又聊了会儿,时候不早了这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