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扣住这个人的腰,两个人挪到了窗边,他提醒对方:“门没锁。”
时鸣啃着他的侧颈低喘:“不怕,他们知道不该进来。”
程之逸笑他:“那要不,做?”
时鸣停止了动作,抬头看他:“在这里?”
程之逸亲了亲他的下唇:“对,要不你每天胡思乱想,我实在是想不到比我自己更能给你安全感的东西。”
时鸣像被戳穿了心思:“我没有,我……”
程之逸直接咬上了他的耳朵:“要做快做,我还要回家。”
时鸣看着满眼情*迭起的人,微微闭起了眼睛,那次太过凶悍,这次他给他全部的温柔。
玫瑰花的霜露一滴滴地滴在桌上,已经成了一滩水,溅起无数难言的心事。
直到结束,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一件没脱,程之逸软在沙发上喘得像要窒息一般,他身上的伤其实没有大好,现在又感觉到了些许的撕裂。
时鸣想去抱他,程之逸摇头拒绝:“你去吃你的馄饨。”
时鸣把地上的纸巾清理干净,他没进去,但用腿也一样会是满地狼藉。
程之逸挣扎着坐起来和他说:“最近几天,不能去接时晨了,你具体安排一下,之前提交的论文最近又得重新修改。”
时鸣应着:“好。”他收拾完,就蹲在程之逸面前,两个人忽然对视起来。
程之逸压抑着心底狂涌的哀伤,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爱你,时鸣。”他不敢说太多,时鸣谨慎又聪明,他怕他察觉出什么。
时鸣愣了,他在这种温柔里腾不出多余的理智去思考这个人的异样。
程之逸笑他:“亲傻了?快去吃饭。我该走了。”阿逸,今晚……,”
“今晚我得回去。”程之逸真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宽松的灰色西装上还是沾了些痕迹。时鸣要拿纸给他擦,被程之逸拒绝了。
“留着,我有用。”
时鸣终于察觉到他的反常,站起身来问:“阿逸,你是不是……”
程之逸忽然凑近他的耳畔说了句什么,时鸣脸又红了红,退后一步,没再多问。
程之逸本来就和从前的他不一样,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能说。
临走之前他道:“哦对了,之前和你说的见见时局,别忘了。”
时鸣看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他今晚就像个提线木偶,被程之逸提着上台。
他来得那么快,走得又像是一阵风,等时鸣回过神来,程之逸已经不在了。
此时的程之逸走出天河分局的大门,没有坐地铁,也没有打车,而是抄小路绕进了尾巷里。
程之逸放慢了脚步,在昏暗的路灯下等着身后的身影慢慢靠近,他的余光紧盯着地面投下的黑影。
“看得出来,程老师已经发现了我。”
这声音越来越近,直到程之逸腰后被冰冷的枪洞抵着,他才慢慢地说:“周老师,我等你很久了。”
周衍舟听到这句话,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手下的枪狠狠地捻在程之逸的腰处,对方疼得皱了皱眉。
“是你,明知道我在跟着你,却还是去找了时鸣,主动投怀送抱?”周衍舟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声音也压得很低,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的低吼。
程之逸此刻的云淡风轻和身后的人正好形成的鲜明的对比,他笑了笑:“是啊,我们都向他投怀送抱了,那他抱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