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准动。”殷波发号施令。
等到殷波将自个儿的衬衣解开,又不着急脱了。反倒是从自己的腰带和裤子下手。再看奥尔登,现在只有躺在床上大幅喘息的份儿。
殷波双手捞过来奥尔登的双手,与他十指交缠,迫使奥尔登面对殷波满身的呼之欲出而不能触碰。彼此欲望都隔着长裤互相抵在一起。殷波坏心的,时不时的还乱动一气。看奥尔登着急的汗滴如豆,额角青筋暴起,殷波恶魔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样?喜欢吗?”
奥尔登使劲儿点头,一切都顺着殷波来,想要他早些结束这让他难耐的折磨。
“你听没听过,我们华裔中有这么一句话?”殷波笑的一脸认真,奥尔登本能的反应,不好!紧接着那慢悠悠飘飘然的话,终于落进了奥尔登的耳朵里……
“古话说的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说着,殷波一改刚才的诱惑媚态,从奥尔登的身上撑起了自己。再不起来,怕是连他自己都要控制不住局面了,他已经感受到奥尔登的膨胀,也知道自己忍得多辛苦。
刚起来还没有从床上下去的殷波,打算去浴室自己解决一下。突然被人从背后拦腰后拽,一整个天旋地转,他和奥尔登方才的立场就掉了个个儿。
看到奥尔登眼中迸发出的火光,殷波心说:完了完了,玩脱了!躲闪着奥尔登赤果的目光,殷波还在做“垂死挣扎”!
“你放开我!”殷波发怒的声音一出,自己追悔莫及,因为这会儿的他一点都不镇定自若,声音也被撩拨的软绵绵,带着颤音儿。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头。
“你充其量就是个小猫。”奥尔登说话的功夫,衔住殷波的耳垂,这让殷波整个人后背酥麻,泄了力气,小声的嘤咛也脱口而出。仿佛受到鼓舞一般,奥尔登开始他的开疆拓土……
至于殷波,赔了先机赔自己,一夜下来早被心爱的人填的满满的,身心都是……等到第二天起来,殷波头一回想赖床,不想起,摸到身边熟悉的温度,更是往奥尔登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他个昏天黑地。
奥尔登本就浅眠,天蒙蒙亮的时候醒过来一次,这会儿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只抱紧了殷波继续睡去,连奥尔登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可以睡这么久。
当奥尔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他差点忘记,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诊会议要开。匆匆洗漱一番,对着还躲在被窝里睡懒觉的殷波额头轻轻一吻。
“你接着睡吧,我晚一点再来看你。”说着扒开殷波握紧的右手,在他的掌心虔诚的放上了自家备用钥匙。
殷波只是觉得这样黏腻,不像自己,他有些害羞,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奥尔登。其实他早就醒了,眼看着自己都要躺的浑身酸痛,奥尔登才终于走了!在奥尔登给他钥匙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手掌不自觉的攥紧钥匙,连同奥尔登的这份心意与浪漫。
医院里,奥尔登的处境,前所未有的尴尬。人人都盯着他脸上的鼓包,投来探究的目光。
同科室的医生护士关切询问,也只换来了奥尔登一句玩笑:“猫揍的。”
第三十章 WANG
奥尔登离开后殷波从床上爬起来,再躺下去他的腰真的快断了。忍住浑身酸痛,骂骂咧咧的去了浴室冲了个澡。
洗过澡后的殷波倍感清爽,来到自己电脑旁,打开手机,梳理起在麻醉室所搜集的证据。这些资料他还没有弄清来龙去脉,因为在那天给他的时间非常仓促,而且看着很有责任感的麻醉师WANG,怎么会把麻醉室弄的这么乱。
还记得在麻醉室里见到的情景……
好不容易混进麻醉室,可是眼前的景象真是惊呆了殷波,办工桌、操作台、配药间,全是杂乱的文件,随便抽出几张,都是毫无关系的记录,甚至没有标明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的,没有日期、没有用途、没有出项、没有进项,写的密密麻麻。这让殷波一个头两个大。
在这种情况下殷波并不可能一张张整理,没有办法他只能挨个儿拍照,打算寻找到规律回去在整理。在他为数不多的见到WANG的印象中,WANG不应该这么邋遢,毕竟他的印象中WANG为实习医生的不负责大发雷霆,还会特意早到准备手术的麻醉,应该是非常严谨的一个人才对。
那么,眼前的凌乱就只能说明,在WANG的心思缜密下,这一切都是伪装。殷波想不通WANG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差,推断出来的,只能是一种掩护。可惜殷波为了和奥尔登赌气,已经办理了出院,再也不能溜进麻醉室一探究竟。更可惜的,是殷波的搜证也不全面,还没等他拍好,WANG就进了麻醉室,才有的后来殷波赶鸭子上架般上了手术的“丰功伟绩”。如今看到这些拍下来的文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殷波把手机里的照片都传送到电脑上,将它们放大,顺便打开了浏览器搜索着上面的医学名词,先大致的把文件进行分类。
渐渐的殷波也从这些字迹上面发现了端倪,就心外科来说,麻醉师只有WANG一个人,他本该独自守着麻醉室,可是这些记录中却出现了第二个人的笔记。原本以为可能是哪个医生的,或许是奥尔登的,毕竟奥尔登身居要职,与麻醉师共同研究病人的麻醉方案也不是没有可能。
殷波越看越觉得奇怪,奥尔登的字迹他大概见过,字如其人,都是修长娟丽的。拍下的这些文件中找不到任何奥尔登的痕迹。如果排除奥尔登,那么其他医生职位都差不多,理应还应该有更多的人参与了记录,可是的的确确这上面只有两个人的笔记。其中一人还在尽量模仿另一个人的笔迹。按照主次关系,一定是有人在模仿WANG的字迹,麻醉师只有一个,被人篡改了数据,WANG不会不知道。而这两个人的笔记遍布大部分文件,只能证明这是WANG允许的。
看到这儿,殷波感觉这些文件,更像是两个人的留言板。
发现这些的殷波,激动的手都在抖,他甚至有点自嘲,怎么如今自己的心理素质这么差了,发现了这么点儿小线索就激动成这样。殷波着重把不是WANG的笔迹所记录出来的药物查了一下用途,果然都是一些麻醉药品,有的甚至是受管制的违禁药品,用途在网络上标注的并不多,怕人们借助网络进行犯罪,只标明了必须要有从业资格的医生才可以使用。心中的疑虑渐渐明了,如果没猜错,这不就是WANG和罗迪的留言板吗?罗迪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写上,WANG就给他搜刮。
其他纸张殷波按照书写的格式、记录上的内容,大体分了类,这里面有WANG每天取用的记录,还有医疗器械耗费的记录,唯独没有更详细的记录来说明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间给什么人用了,有的只有两人那洋洋洒洒的“聊天记录”。这可真是做了好一手瞒天过海!眼下只要取得罗迪的笔迹和这上面的记录做比对,就是又一份有力的证据。即便罗迪模仿了他人的笔迹,但是自己的痕迹也会有保留,世上不会有两个人写字一模一样。
今天的天气特别炎热,气象局发来了高温警报,奥尔登从医院开完会出来,开车在半路上看到有卖椰子冰淇淋的小摊,停下车给殷波买了一份。他感觉殷波大概率会喜欢这个。
等到奥尔登回到殷波的侦探社,就看到殷波光着膀子,一脸惨白的在电脑前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