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会进来的。”卜天好心道。
董晚风没有听进去,抱着头还是很恐惧。
随后这一夜,就在董晚风的颤抖中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陆续起来,丁了的眼睛疼得已经有些睁不开了。
张灼地表情不太好看,带着他去河边,强迫他摘下来义眼片,看了眼,说道:“发炎了。”
丁了摇着头恳求道:“我要戴。”
张灼地说:“给我。”
丁了犹豫片刻,把义眼交给了他,张灼地随手就扔进了河里。
丁了:“你干什么!”
张灼地道:“要去捞吗?”
丁了倔强地看着他,张灼地说:“戴上墨镜,没人看你。”
张灼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看丁了已经有些老实了,就说道:“没有那么难看,今天就回去了。”
“你昨天还说难看。”
虽然丁了没有哭,眼睛干干的,但张灼地感觉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哭。
张灼地说:“我的话你听听得了。”
“我不会说话,”张灼地说,“当个屁放了。”
丁了说:“……”
张灼地用清水给他把眼睛冲了冲,然后帮他把墨镜戴上,说道:“根本没人能看得出来的。”
丁了将信将疑,但没再反驳。
按理来说,今天的游戏就已经结束了,但是迟迟没有广播宣布游戏结束,他们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就决定再用这段时间去找宁滨。
张灼地和丁了这次换了一处方向找,那是一处山坡,头顶就是断崖,张灼地在拉丁了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忽然停了下来。
丁了疑惑地跟着他往上看,看到了山崖上站着一个人€€€€董晚风。
距离很远,他们看不清董晚风的表情,隐约感觉到她闭着眼睛,张开了双臂。
过了一会儿,她身体前倾,以一个拥抱的姿势,一跃而下€€€€
两个人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董晚风就以倒栽葱的方式栽倒在了前面的大石头上,血溅一地。
悬崖上,一只猫走了过来,远远地望着他们。
丁了看着这只黑猫,发现它身上明显带着非常严重的外伤。
这是昨天的那只救了他们的猫。
丁了和它隔着时空对视,丁了仰着头,黑猫低着头。
过了会儿,丁了静静地把墨镜摘了下来。
黑猫看到了他左眼上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的变化,很难想象这种表情会出现在一只猫身上。
这段时间显得非常漫长,大概过了一分钟,黑猫瘸着一条腿,转身离开了。
丁了把眼神收回来,张灼地看到他流了一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