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心,我这已经给奉岚他们打电话了,说马上就下来……”陈介结结巴巴地对众人说道。
只可惜,他们想等奉岚和石凌下来,但那个名叫赵东的男人却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他桀桀地怪笑着,以一种四肢着地的古怪姿势朝着他们爬来,明明是瘸了一条腿,但却行动如风,呼吸间就已经离他们很近了。
“我艹!这真是被疯狗咬的吗?怎么没听说过得了狂犬病的人是这幅模样呀!”陈介吓得连连后退,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张飞扬与梁文康各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扁担,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那个已经没有人样的男人,看着他朝着大家扑来,紧张得握着扁担的手心都在冒汗。
眼看着那男人近了,两人正想抄起扁担打过去,一阵夜风刮过,空气中传来一股说不清到不明的臭味。
在场之人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那味道一冲,全都变了脸色,梁文康与张飞扬也顾不得赵东会不会袭击他们了,丢了扁担,掩着口鼻朝着上风口跑,妄图躲避这股烂鱼臭袜子的味道。
结果慌不择路的跑了几步,就撞上了人,抬头一看,却是石凌,只见对方用两张餐巾纸卷巴卷巴塞在了鼻孔里,完全杜绝了臭味的侵入。
看见两人,还非常得意地挑了挑眉,那€€瑟的小表情,看得梁文康和张飞扬两人牙痒痒,恨不得把他鼻子里塞的纸扒拉下来。
“这是什么味道?好臭!”陈介与那个年轻人也跑到了他们身边。
石凌用手指了个方向,示意他们朝那边看。
众人齐齐转头,就看见奉岚正左手拿着一个瓷瓶子,右手握着把蒲扇,瓶口冲着赵东的方向一直猛扇……
众人:“……”
梁文康沉默了一瞬,问石凌:“他在干嘛?”
石凌的鼻子里塞着纸条,说话嗡声嗡气地:“说是用药让那人清醒过来,不过我觉得,那人快要被熏晕厥过去了……”
奉岚手里的那个瓶子,正是当初他与秦讯他们去马来亚时,在飞机上用的那个,当时是硬生生地把殷柳熏倒了。
但是,那个名叫赵东的男人,不但没有如奉岚想像那样从狂躁状态恢复过来,反而是如同殷柳那般被那可怕的味道一熏,两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
好可怕的味道,比手里的扁担强多了!!
奉岚有些无措地站在那儿,人都傻眼了:怎么就晕了呢,我没拿错药呀!
“奉岚干得好!!”
还没等他想明白,背上就感觉一沉,陈介以一种泰山压顶的方式猛扑到他背上,沉重的负担压得奉岚一个踉跄差点头朝下栽倒在地。
“陈介!!”梁文康与张飞扬都吓了一大跳,跑上前赶紧把陈介从奉岚的背上扒拉下来。
“死胖子,就你那体重,你是想把奉岚压死吗?”张飞扬毫不客气地骂道。
奉岚:……我觉得我没那么弱。
“阿岚,他这是什么情况?”梁文康没理会那两个活宝,冲晕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努了努嘴,疑惑地问道。
奉岚与石凌对视一眼,后者上前,蹲下身翻了翻那人的眼皮,又检查了他腿上的伤口,才确定地说道:“中蛊了。”
“啊?不是被狗咬的吗?”张飞扬他们傻眼了,怎么什么都能扯上蛊。
石凌道:“确实是被那狗咬了才造成的,不过那狗不是中了狂犬病毒,而是应该吃了野外的植物,那植物上正好又附着有蛊虫,所以才……”
奉岚点点头,肯定了石凌的说法:“我这药也有解蛊的作用,等他醒来后就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他把高力咬死了呀!!”那年轻人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奉岚与石凌都吃了一惊,他们接到陈介的电话后立即出来了,之前的事完全都不了解。
于是梁文康就把那年轻人之前说的话又传达了一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