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孤儿,钱财财成了二十一世纪的第一神偷,楚逸风却能成为齐国的第一富商。
一样的经历却有不一样的结局,不过他们都是没有双亲疼爱的可怜人。
如果不是盗取古墓穿越到了这个时空她或许永远都体会不到什么是亲情。楚逸风享受了短暂的亲情,可那样的亲情也随着年龄和生活磨砺早就模糊了。
说到底他们俩便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好在钱财财遇见了师傅哪怕变成了一个无良小贼,即使不是什么正经行当,起码爱上了银子金子,找到了人生可以奋斗的目标。
这种永远不会一文不值,永远都可以换取各种自己想要东西的宝贝,才能让自己变的有安全感。所以无良贪财便成了钱财财的本性,并且深到了骨子里的那种。
“来,你的娘亲死的早,我的娘亲死的也早。”钱财财拿起装满酒的碗,朝楚逸风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钱财财很想说自己的娘没有死而是抛弃了她,可她现在已经是钱丞相的女儿,那么现代的纷纷扰扰便就当风吹走了吧。
“好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楚逸风重复着钱财财随口念出来的诗句,“让我们一醉方休!”
钱财财有些脸红的笑了笑,她这个小贼哪里有那么多文墨,不过是盗用了诗词大家白居易的《琵琶行》罢了。
“好,让我们一醉方休!”
碰杯,喝酒,碰杯,喝酒。
这古代的酒不仅醇厚,就连后劲也是格外的大。一开始钱财财还很清醒,可是到了后面就开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
“哈哈,楚逸风,你怎么老在我的跟前晃?”钱财财笑嘻嘻地用手指着前面那晃来晃去的楚逸风。
“财财,你是不是醉了?”楚逸风用手在钱财财的眼前晃了晃,“你认识这是几?”
钱财财打掉在她眼前晃动的手指,“哈哈哈,楚逸风,你才醉了,你一根指头在我眼前晃,你当我幼儿园不识数吗?“
“楚逸风,我看是你醉了对不对?”钱财财摇摇晃晃地往楚逸风跟前靠了靠,“你别骗我,你看看你自己的脸红得跟狗屁股似得,还好意思说我醉了!”
楚逸风的手指戳了戳钱财财的脑袋,“我喝酒只是容易上脸哪里像你说的那样,这不过才一坛酒,我怎么会醉。”
不过楚逸风看钱财财确实是有些恍惚,似乎钱财财在自己的跟前摇晃。
钱财财盯着楚逸风看了半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靠着楚逸风的肩膀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楚逸风有些不知所措,钱财财的性子一直活泼开朗大大咧咧,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哭的主,“财财,你怎么了?”
“就是心里难受。”钱财财这么多年都没有想通,既然不她的亲生父母不想要自己又为什么将她生下来?
遇到师傅前她不过是个穿着破破烂烂地臭要饭的,遭人白眼遭人嫌弃,那时候的她不过就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却每日为了一顿温饱而费尽心思。
剩饭剩菜她吃过,破烂废铁她捡过,可是那时候她的年纪太小,那些收废品的人总是故意压低她的价格,要么就是短斤少两,反正她那时也不识字,谁都可以欺负她这个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夏天的时候她被蚊虫叮咬热地身上全是汗,冬天没有棉衣没有鞋子,她光着脚丫子在雪地里走。刮风下雨连一个能踏踏实实睡一觉的地方都没有,有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地方休息还要被人赶出来。
那样的生活便是钱财财所有的童年,她的童年没有无忧无虑,也没有衣食无忧,她所享受到的只有白眼与嫌弃,为了一顿饭而四处奔波受尽欺负。
并不是所有流浪的孩子都能享受孤儿院的照顾,都能受到基本的教育,都能享有基本的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