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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青第二天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头疼得不行,努力回忆了一下,只记得霍柏衣去街心公园找他了。但具体是怎么从公园回来的,他是完全不记得。

辛青也没能起床,宿醉让他头昏脑涨。

他给陈荔请了半天的假,在宿舍里睡觉。

上午没看见他,中午霍柏衣就发了消息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带份饭回去。

辛青婉拒了,他冰箱里还有吃的。

等到下午,他多少缓过了神来,吃过了饭,才爬起来去了俱乐部。

到了战队,他没立刻去训练室,先去了一趟心理咨询室,找了袁茹。

看霍柏衣昨天的样子,他是不打算跟自己多说的。他不想说,辛青也不打算逼他,干脆再找袁茹了解了解情况。

进了咨询室,袁茹正坐在桌子前面写着什么东西。她听见开门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了。

她停笔,把文件放到一边:“怎么了?”

“我再来问问。”辛青说,“霍柏衣那个病,确实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看样子都已经治疗得很不错了,没有什么问题。”袁茹说,“别太刺激他就行。他接受过治疗,自己是清楚自己的情况的,俗话说久病成良医嘛。我昨天也说了,你别逼他,你等以后时间长了,他自己愿意跟你说出来,再听他说就好,千万不能逼他。”

“行吧。”辛青说。

又多问了几句,详细了解了一下之后,辛青就走了。他上楼去训练,一进屋子,看到霍柏衣站在饮水机跟前接水。

辛青走到自己位子上,拿起水杯走了过去,神色如常地和他打了招呼,问:“我昨晚没干什么吧?”

霍柏衣拿起接好水的水杯:“你断片了?”

“好像是,我的记忆就截止到你问我是不是真赶入土走了为止。”

辛青把水杯放到饮水机下面接水,“看你这样,我应该没干什么很过分的。”

“你确实没干什么很过分的。”霍柏衣说,“只是爬上大石头大喊DYBK的温闲是个屁。”

辛青刚端起水杯喝水,一听这话,喷了出来。

霍柏衣:“然后就说要拿冠军,还说要让我跟你上场,说神光必定活不过0.0000001秒。”

“??”

辛青难以置信,一边咳嗽着一边道:“真的假的,你唬我呢吧!?”

“谁唬你了。”霍柏衣说,“行了,除了这些也没干什么,忙你的去吧,听说入土一大早就走了。”

“是吗。”

霍柏衣看着辛青。辛青神色如常,还挺放松,好像根本没在意。

沉默一会儿,霍柏衣问他:“你真断片了?”

辛青:“不然呢,我拿这个唬你干什么。”

霍柏衣说:“那我昨天说的话,你是不是也忘了七八成?”

他这么说,辛青就皱起眉来努力回想了一下。

还真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还真不记得了。”辛青说,“你昨晚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