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柳:“?”
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再努力睁大眼睛看,夜色太黑,看不清背春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只看到背影高挑清瘦。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森林拐角处,走€€出了寨柳的视线,寨柳也没认出到底是€€谁。
春夜整个人湿漉漉的,谢茶把他背回去之后,先是€€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再让他躺进棺木里,又给他盖上一层绒毯。
接着,又跑去敲寨子里那个诊所的门,砰砰砰的,十分钟后,医生出来了,说:
“要不是€€看在€€你之前给我进过货的份上,这大晚上的,扰人清梦啊。”
医生跟着过去检查了一番,看到他心口处染血的膏药,医生啧了一声:
“失血过多,又泡在€€水里,导致身体€€失温,暂时没生命危险,明天我再来看看……”
谢茶这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开了药离开后已是€€夜深,忽然又下起暴雨,谢茶把绒毯拉了拉,给春夜盖好之后,又走€€过去把窗关上。
狂风暴雨袭来,三楼传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吹倒了。
谢茶犹豫片刻,沿着楼梯走€€上三楼,那间屋子里仍旧传出雨点€€敲打窗台的声音。
谢茶站在€€门口迟疑片刻,甲壳虫也跟着他上来了。
“我能进去吗?”
甲壳虫点€€了点€€小脑袋。
谢茶于是€€推开门一看,果然窗户似是€€没关紧,被风吹开了,把窗帘吹得哗啦响。
谢茶走€€进去,环视一圈,里边空荡荡的,唯有窗户对面的墙边放着一个紫檀木展架。
展架很长,从€€墙头到墙尾,一整面,三层,放着不少东西。
谢茶走€€过去看,五只风筝,老€€鹰形状的、小猫形状的,老€€鼠形状的,颇有童趣,颜色已经褪了,变成了黄白色,但上面纤尘不染,像是€€每天主人会打扫清理似的。
谢茶一路看过去:
几颗像是€€河里捡的漂亮石头。
两把木制弹弓。
七八只泛黄的纸飞机。
两把贝壳哨子,一个黄白螺纹的;一个青蓝螺纹的。
谢茶拿起其€€中一枚看了一眼,勺子大小,用黑绳串着,像是€€可以挂在€€脖子上。
鬼使神差地放在€€嘴边吹了一下。
“嘀!”
居然还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刚吹出来,谢茶就看到原本趴在€€展架上的甲壳虫像是€€得到某种指令,或者被训练了似的,立刻直起小身子,抬起小爪子,像敬礼似的。
谢茶:“?”
敬完礼,甲壳虫继续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