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最后调查出来结果如何,对他都没什么好处可言。

他这么想着,便也没再继续招魂,吹灭蜡烛,转身走出隔间。

院子里,不少工作人员围在那里,冯大丞听到潘忠涛说要拜访几位老仙长的提议,便暂停了拍摄,说让工作人员先联系一下对方,看老仙长们有没有时间。

没了摄像监视,眼看其他嘉宾有上来攀谈的迹象,禾晔提前一步走出小院,率先上了大巴车。

依旧是最后一排左边靠窗的老位子,他刚坐下不久,牧夕€€就不出所料地跟了上来,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不开心?”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他不悦的情绪。

禾晔侧头望向窗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下一秒,他的右手被对方微凉的大手攥进掌心,耳边是牧夕€€低沉关切的声音:“怎么了?”

禾晔将自己的手抽回,突然毫无征兆地问了句:“牧夕€€,你去世的情人叫什么名字?”

男人纠缠上来的手蓦地一滞,他看向禾晔清隽的面容,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禾晔不答反问:“去世多久了?”

察觉到身旁的男人陷入沉默,他偏头斜了牧夕€€一眼,问:“不便回答?”

牧夕€€:“不是。”

他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此时禾晔问了,他不回答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差。

牧夕€€老实应答:“三十年零七个月。”

禾晔闻言,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继续问:“你们在一起了多久?”

牧夕€€:“九年。”

“九年。”禾晔重复的呢喃一遍,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低头轻笑。

“禾晔。”

牧夕€€被他笑的心里发慌,不自觉地攥上他的手腕。

下一秒,一抹黄色从眼底闪过,手背上传来一股灼烧的刺痛,让男人猛抽一口凉气。

“嘶€€€€”

牧夕€€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燃烧成灰的符纸。

禾晔同样垂眸,看着他手背上烫红的皮肤,嘴角抿平,眸底的笑意倏然消失,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寒意。

他问:“所以汪老会长是你杀的?”

牧夕€€点头承认:“是。”

禾晔闻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牧夕€€将他的手攥进掌心:“禾晔,我从没想过骗你。”

的确,从一开始,牧夕€€就承认了他在找已经逝世的情人,包括刚刚自己的问题,对方都没有隐瞒。

是自己嫌麻烦,从来不过问与他相关的事情。

禾晔明明知道夜间的商玺巷有多凶,牧夕€€却半点不受影响。